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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雾梗着脖子不说话。
“每天给我带早点,”
谢归澜嗓音是天生的冷淡,慢条斯理地问,“帮我挑鱼刺,比我都了解我的口味,这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
岑雾莫名被说得耳热,他怒瞪谢归澜,“你别自恋了。”
谢归澜又问他,“深更半夜从赛车场追着我上山,这算喜欢我吗?”
“肯…肯定不算。”
岑雾觉得与其在这儿被审问,还不如去喂鲨鱼,他不想跟谢归澜说话了,拉过谢归澜的手给他上药,涂完下意识低头吹了吹。
岑雾:“……”
岑雾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冷白的耳根顿时红到滴血,恨不得一头撞死。
“我知道了,”
谢归澜殷红的薄唇勾了勾,语气幽怨说,“这也不是喜欢我。”
岑雾人都麻了,他手上狠狠勒紧纱布,结巴说:“你…你知道就好。”
谢归澜遭到报复,手骨差点被勒断,闭了闭眼,一声没吭,突然问他,“那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
岑雾被问得顿住,他还以为谢归澜是真心想问他,下意识就开始思考。
谢归澜却突然朝他靠近,岑雾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推他,现在是课间,他害怕被班里同学看到,“你…你干什么?”
但反应过来又觉得他不用这么心虚,他跟谢归澜又没什么。
“少爷,”
谢归澜低声叫他,岑雾不抬头,他就不说话,岑雾整个人都烧得慌,眼底蒙上了水汽,被迫抬起头,对上谢归澜的双眼,谢归澜才似笑非笑地说,“你耳朵红了。”
第55章野男人
“你…你管我,”
岑雾憋了憋,耳根更红,他伸手使劲推开谢归澜说,“我特别热还不行吗?跟你有…有什么关系?”
晚上仍然在下雨,教室后门开着,湿冷的雨刮过来,其实很冷,但岑雾睫毛颤了颤,他往后躲谢归澜,整个人都是烫的。
冷白的鼻尖也冒出细汗。
谢归澜攥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推,岑雾本来就坐在靠里的位置,这下被逼到课桌角落。
岑雾疑心病都犯了,总觉得有人在看他们,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他想站起来回自己座位,谢归澜却将腿挪过去挡着他。
就这么死缠烂打地挡着,连演都不演一下,膝盖也抵住岑雾的膝盖。
岑雾被气到神志不清,他抬起手就要脱掉校服外套,表示自己真的很热,谢归澜怕他着凉,没再逗他,按住不许他脱。
“我错了,”
谢归澜毫不犹豫地道歉,但漆黑的眸底藏着点笑,态度不怎么诚恳,语气很欠地说,“少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刚从外面跑回来,淋着雨被冻到瑟瑟发抖的同学:“……”
别打了,实在不行把外套给他穿穿。
岑雾走不掉,只好坐在谢归澜旁边写作业,谢归澜刷完了去年跟前年省化学竞赛的卷子,又拿了个笔记本不知道在写什么。
见岑雾写作业,就转过头望着他。
岑雾闷着头,一道题都做不出来,他雪白的耳尖越来越红,索性抬起胳膊挡住卷子。
好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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