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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他出现在公共场合,就一定会戴着一副面具――找个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刚好能够让大部分的帝国军人都忘了他长什么模样而已。
面具的款式多种多样(老实说,一些并不能叫面具,只不过遮盖长相的功能这一点上都是一致的就是了),有的就是一个尖顶头盔下连接着眼罩了事,有的是仿造昆虫的面部打造的有复眼造型的面具,有的就干脆直接是一个半圆型的将上半头部都罩住的款式…据说,这些头盔,都是路卡自己找人特别订做的。
不管这只是单纯的嗜好,还是为了掩盖什么伤疤,一个连真面目都不给人看的人,受到人的怀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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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后,埃雷波尼亚帝国,格雷尔公国,加拉尔市郊外,一处占地面积很广,被高大的围墙团团围起的园林。
园林,包括园林周围直径数百赛尔距范围的这一带,一向是禁止外人进出的禁地,如果有人误闯的话,守卫会很客气的将你请出去――毕竟误闯者也不可能跑到那个围墙围起的园林中去。
但是,假如在园林中发现了人的话…抱歉,公国法律有权对侵入这个禁地的人,当场进行处决。
而大部分的本地人都知道,这是由于,那个广阔的园林,正是格雷尔公爵家历代人丁的埋葬之所…
园林中,平常除了例行巡察的公国最精英的卫士之外,通常都安静的如同鬼域,一个来人也见不到――别说,联系到这里本来其实就是个墓地,有的时候还是挺渗人的。
可是今天,导力车的引擎声,打破了园林的平静――虽然那个引擎声非常轻微。
“公爵大人,到了。”
“…嗯?哦哦,谢了,志麻,送我到这里。”
“不,您的想法就是我的使命,请不要向我道谢。”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啊…嘛,算了,那么我就在这里下车了。”
“好的,1个小时后我会回来接您。”
“嗯,拜托了…”
看着导力车远去的影子,路卡摇了摇头,走向了面前的那个虽不豪华,却粗旷与雄壮并立的巨大石碑。
这个石碑,就是他的父亲,卡纳德.休恩.格雷尔的墓碑。
石碑上用浮雕的形式,简练又重点的描绘了,这位去世时享年50多岁的将军的一生。
这些内容,路卡早就能倒背如流了,所以他只是扫视了一眼,就不再管它们,慢慢的走到石碑的跟前。
【嗯?这花是…原来如此,妈妈来过了吗…?】
看着石碑前那个醒目的,和自己手中那捧一样的花束,路卡想到。
花本无名――搞植物研究的自然肯定知道它的学名,但是对路卡而言,这种在公国内经常能看到的,主要生长在峭壁上,大道边――总之就是哪里不适合生存,它就长在哪里的花儿的名字,他是从来没搞明白的。
不过,民间通常把这种花称呼为“绯羽”
。
绯者,红――它的花瓣呈尖状,而且花色主红,就好像红色的羽毛一样。
这种花,是卡纳德生前最喜爱的――按照他的说法,这是因为这种花只生长在逆境之中,让他在花上看到了军魂。
――以前,路卡觉得这种花的特殊习性,老实说就是犯贱,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和在军中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开始能体会卡纳德的心情了…
知道父亲喜欢这种花的,并且能够进入这个园林悼念的,只有现在也不在自己身边的母亲了吧…
将花束放在另一束的旁边,将手伸向自己的脸上的某个机关――
咔嗒一声,路卡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如果现在有别人在,估计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吧?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
粉色的直长发没有做过多的修饰,在取下面具后,自然的搭了下来;一对秀眉下,蓝色的碧波闪耀着坚定的光辉;不高不矮刚好合适的鼻梁下,抿成一线的嘴唇,带着自然的光泽――由于长时间戴着面具,所以皮肤雪白,和军人这一身份不得不说有些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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