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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闹得不堪,“你们好歹听婕妤把话说完,就算是着急,今年合卺节的日子也过去了啊……先听明白,明年再来。”
俩人掰扯着又踢打了两下,才算放开,一左一右回来站着。
“娘娘怎么知道日子过去了?”
武婕妤笑道。
“过去有六七日了吧?我从甜水村离开的时候,就看见好多姑娘拿了合卺彩带出门,估么着那天就是合卺节吧?”
我回忆道。
武婕妤捂嘴一笑:“娘娘可知,合卺节有几日?”
我回忆了一下,淮山好像告诉过我:“有三日?”
“整整春末一个月的时间!”
武婕妤伸出一个手指道,“娘娘说的三日,那是甜水村,甜水村属淮织,淮织地处安如氏族的管辖,在百夷的最北面,合卺节是自北向南一直延续的,为的是没有选到心仪郎君或者娘子的人们可以就近再到临近的地方寻找姻缘,所以就这样从淮织经各族到达南海边上的海雅城时,刚刚好就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武婕妤笑道。
“哦……”
我由衷感叹风俗之力合卺之美的时候,小舟和铁锚又打起来了,一直打到院子里。
起因是铁锚说要给小舟赶快找个车,就像那蜜农追逐花期采制蜂蜜一样,一路向南去吧。
“那若是看中的人始终披彩不上,又或者始终寻不到合适的人呢?要怎么办?”
我问武言。
“缘分使然,这也是常有的事情,今年不中就来年再遇,若心爱之人避而远之,又或者被别人选去了,自然也有寻死觅活,闹得不像的。”
武言笑道,笑过亦是感叹,“其实这样的习俗虽遵从了女子心中意愿,却难免女儿心性,也有受伤不浅的。
说来说去,总是愿意二字最难,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瞧着武婕妤自顾感慨,清秀的眉间似是拢了一层薄雾,散将不开中是不能为人道的叹息。
“这样的习俗是百夷各族皆有吗?”
我继续问道。
“并不是的,说来这习俗已早得很,是先人留下的,如今天下各国并立,以大周为尊,许多地方曾经的习俗也渐渐被同化了不少,比如这淮织城,娘娘有时间出去走走就知道了,倒是多有嫁娶之事,夫妻相处之道像极了咱们大周,众人也并不排斥,尤其是富贵家中又或者为官为宰的男子,哪里还肯任人择选?”
我点头一笑,果然慢慢就变得无聊起来了。
“娘娘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武婕妤瞧着我道。
“好奇罢了。”
我想了想,“那日来的三大宗族都在什么地方?离着淮织可近?”
“白云远一些,在我刚才说的海雅东边,也是临海的,黎红杉离着淮织最近,过去南边一点就是了,诸葛氏在赤地旁边,那日闹着释放龙番最凶的就是诸葛氏的刘阿索族长,这个人是龙番的表亲,与赤地是一条船上的人。
如今赤地得势,他也嚣张得很。”
武婕妤皱眉道。
“小舟和铁锚怎么打起来了?”
我心下思量,低头不语,忽听得荣璋在院子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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