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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男人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压着她不知弄了多久,直到相宜几欲昏过去时,才抱着她泄了出来。
半硬的肉物依然在她腿心处堵着,相宜微微拧眉,压在她耳边平复完呼吸的青年便又粘腻的亲了上来。
“相宜……”
湿热的唇在少女细嫩的面颊上游移,他长长的喟叹,低哑的嗓音中带着尚未散去的情欲和深深的执念。
生于北胡的年轻帝王,学着汉人一般缠绵的拥着少女耳鬓厮磨:“我好欢喜你,相宜……”
相宜一怔,拓跋衍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不爱同族,将亲人屠了个遍,然后缠着一只王八交欢示爱。
这爱倒如莲藕一般,空心空根的,怪异又好笑。
怪吓王八的。
除夕前夕,拓跋衍以身体不适为由,取消了宫宴。
朝中大臣皆知晓帝王遇刺受伤,犯臣已斩,职位空缺,皇上却仍迟迟不见任命新臣。
阁中相臣去了大半,各党新首虎视眈眈,朝中暗斗此起彼伏。
清明者已慢慢琢磨到乾元帝按下奏折,迟迟不准之意,转而上奏请求废除内阁。
内阁源于前朝,年幼为帝,先皇为固权均权任命足足五位辅政大臣组成内阁议事,一直传续至今。
其中不乏有懦弱者失了政权由内阁全权把握朝政。
帝王在朝中长哭表态,阁臣们皆是大儒名仕,为前朝劳碌至今朝,一生侍两朝,怎可薄待至此。
阶下几阁臣热泪满面,主动请求致仕。
乾元帝几番挽留无果,只得忍痛准奏,有感于阁臣桃李满天下,提先大开科举,体谅文人不易,皇恩特赦,认可前朝举人功名,可直接参加本届春闱。
虽乾元帝登基以来在文人中多有暴虐之名,但还是有不少年轻举人学子远赴京城,一时间京中客栈酒楼热闹许多。
相宜与拓跋衍一同乘着马车前去京城的大观寺时,路上便瞧见了许多头戴青巾,举止斯文,三五成群的文人学子。
她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瞧见了也是神色淡淡的,倒是身边的青年注意到相宜的目光和神色,握着少女的手紧了几分。
自上次夜市遇刺后,拓跋衍已有近半年未曾带相宜出宫。
但相宜独自一人住在归元宫中,宫人们得了令不许接近归元宫,除了他成日里未见得旁人。
这是他愿意看到的,却也总是担心少女无聊,便想抽出空亲自带相宜出宫踏青。
大观寺居于城东宣泽门外,临着尧山与金水河,已是百年古刹,平日里香火繁盛,寺后还有一片桃花林,很是受京城中贵族夫人小姐喜欢。
正逢大观寺讲经日,寺内香客甚多,刚到山下,便有小和尚迎他们从后门入寺。
后院倒是清净许多,是内卫提前清理过的。
小和尚并不知晓拓跋衍身份,只知是贵客,便主动讲解道今日是云游而来的高僧讲经,若是香客感兴趣可前去看看。
拓跋衍并不信佛,带相宜来,也不过是因着后院的桃花林。
而相宜在寺庙里已呆了数百年,各种高僧讲经不知听了多少,自然不会感兴趣。
拓跋衍瞧见少女兴致缺缺的模样,表情未变,垂眸间多了几分笑意。
既然他入不了少女的心,那便是连任何人事入少女的眼也忍不得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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