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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学习手册05猎手（第3页）

&esp;&esp;当然！

&esp;&esp;芙洛拉继续夸赞他。

&esp;&esp;他接触人类语言的机会不多，现在仍在学习阶段，说话磕磕绊绊，需要仔细辨别才能听清。

泽菲尔安静了一下，“芙洛拉……喜欢……我吗？”

&esp;&esp;？

&esp;&esp;没听实验报告提到过这个啊，迟到的雏鸟情节？

&esp;&esp;不管怎样，当然是要顺毛摸。

&esp;&esp;紧绷的肌肉慢慢松懈，芙洛拉踮起脚，摸了摸冰凉的水缸，像是在隔空抚摸他的脸颊。

女孩还是没有和他对视，只是轻声说，“喜欢。”

&esp;&esp;……第一次见面算得上和平。

&esp;&esp;泽菲尔呼唤她的名字，那条硕大滑腻的鱼尾近乎是以人类站立的方式，平稳地立在海藻之间。

可她验证了心中所想便不再关注泽菲尔，只顾蹲下来，敷衍地应了几声，仔细收拾遍地沾着污渍的资料。

&esp;&esp;小机器人被放回地上，一时没站住，足底滑轮险些在纸张上打滑。

&esp;&esp;芙洛拉赶紧扶稳它。

那双金属眼闪烁着湛蓝的灯光，依照她的命令继续扫描泽菲尔。

&esp;&esp;在上一批研究员被泽菲尔食用之后，这里连最低等的清洁机器人都被禁止通行了。

&esp;&esp;说不定能找出好东西呢。

&esp;&esp;她在这边翻找着东西，泽菲尔无法靠近，只能摆动着鱼尾，焦急地穿梭在景观与鱼群中间，多次用手掌和鱼尾拍击水缸，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esp;&esp;啪！

&esp;&esp;传来格外巨大的一声。

&esp;&esp;“芙……芙……”

&esp;&esp;焦躁而急切。

&esp;&esp;海妖的声带其实不适合模仿人类的音韵，它们是野兽之子，可泽菲尔却学习得很好。

&esp;&esp;被人呼唤着名字，芙洛拉下意识就想抬头——

&esp;&esp;糟糕！

&esp;&esp;她在一霎间绷直了颈。

&esp;&esp;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esp;&esp;泽菲尔甩了甩尾巴，好奇地指向桌上的咖啡杯。

&esp;&esp;“……要喝这个。”

&esp;&esp;他游过来，贴着缸壁，隔着数层轻薄而坚硬的玻璃，蹭了蹭她险些擦过水缸的面颊。

少年的声音剥去箭镞般的锋利与刺痛，变得纤细而柔软。

&esp;&esp;“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