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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脚边的黑猫对他『喵』了一声,亲暱地走向他,蹭着他的裤管。
严驹看也不看那献媚的猫咪,对着那笑咪咪的主人微微躬身,嗓音僵硬地唤:「相爷。
君上另有要事,不让人面见,相爷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
楚君惜白浊的眼瞟了一眼御书房紧闭而微微晃动的门扇,再转回来,精准地锁着严驹的眼。
脸上的笑容透出一丝了然。
轩辕焕自昏迷中醒过来之后,大刀阔斧地做了许多决策:曲流觴被封为王后是不用说的了,协助国事有功的严驹、成景也都升职,楚君惜更是从一介平民直接被擢升为右丞相—就在轩辕焕知道那些奏摺都是参酌他的意见批阅之后。
楚君惜笑着,跨前了一步,他比严驹矮了一个头不止,两人虽不至于面贴面,但身子一瞬间贴得极近。
他仰起头,手掌有意无意地轻贴上严驹的胸膛,轻轻摩挲。
轻声道:「感谢严护卫的告知,不过,本相爷不是来面见君上的,是来找严护卫你的……」
严驹的身子因他的话有那么一瞬间,几不可见的僵硬,随即又恢復。
嗓音平板地说:「相爷有何吩咐。
」
楚君惜的长指在严驹的胸口画呀画,漫声道:「有何吩咐?本相爷昨夜召你到房里一叙,等到更深人静了也不见你呀……你瞧,我眼里都出血丝了。
」
楚君惜说着说着便踮起脚尖,脸孔瞬间凑向严驹。
严驹没料到他这着,只瞪大了眼,望着那粉嫩的唇像是要吻向他……最后停在约莫一吋远之处,吐息曖昧交融着……几乎只要严驹开口说话,便会碰触到……
御书房门外的侍卫全数散去,结果反而形成一个看似开放,实却封闭的空间,严驹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担忧—庆幸的是,至少两人现在的姿势没人见着,担忧的则是:依楚君惜的性子,这事他铁定跟自己没完,然而他现在得守着门,没有藉口闪躲,也没有其他的属下能帮忙,当真头大。
严驹抿着唇,微微别开了头,语调不稳:「相爷,请自重。
」
依照目前身份阶级,楚君惜在他之上,无论是推开他或是后退,都是极不合礼数的—可对方凑得这么近,更是与礼数八竿子打不着。
楚君惜扬扬眉,不但没退开身子,反而理直气壮地说:「本相爷还不够自重吗?你瞧,这不是还没亲你吗?」
还没……严驹面皮抽搐了一下。
果然,跟这人比耍嘴皮子,他没一次讨得着便宜。
他深吸一口气,鼻尖满满繚绕着楚君惜身上的香气,令他更觉心浮气躁,咬着牙道:「君上当时指派在下协助相爷关于曲将军还魂事宜,既然此事已成,在下断无再造访相爷之理,何况深夜传唤,于情于理皆不合……相爷!
」他有条有理、振振有词地这么说,却在最后化作一声惊恐的低吼—楚君惜竟在光天化日下,伸出殷红的小舌,舔下他的颈线!
!
简直……天理不容!
!
严驹气得全身发抖,手掌已经按在腰间的佩刀上,若不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他早一刀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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