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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念坐在书案前,脑子里是魏宿通红的耳尖,他提着笔走了会儿神,一滴墨落下,污了他正在看的册子。
他放下笔,捏着鼻梁,重新打开了一本册子。
他外祖父快马加鞭来了消息,安王不日将前往柳城。
安王,比魏宿大了两岁,最擅吃喝玩乐,当年皇城变故安王并不在皇城,去寻道了。
这个人去柳城做什么。
花念想了片刻给外祖父回信。
“迎生。”
门外的迎生进来:“怎么了主子?”
花念:“通知下去,明天午时启程。”
迎生喜笑颜开:“好嘞。”
花念将书信折好,让侍卫长速速去递信。
回来时看见柳闻找他。
花念:“神医何事?”
柳闻拿着医书,眼里闪着光:“关于那人的眼疾,有个更有效的办法。”
还没试过,这是他今日得到的灵感。
花念:“进来说。”
另一边的魏宿正坐在窗前,口中吹着短促的哨声,没一会儿就飞来了三四只黄雀。
魏宿摸着黄雀的羽毛,黄雀越来越多了,他的人最迟明早该找到他了吧。
魏宿抬手闻着指尖的粉末,心里等着明天。
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何模样,他心里有股预感,这个人这些年从未离他远过。
夜幕在睡梦中过得很快,第二日下人送来粥和药,魏宿没有任何犹豫将粥和药都喝了。
没一会他又闻到了墨香,知道那人来了。
魏宿拿起杯子,杯里浮着一些粉末,他给自己倒了水喝下。
魏宿放下杯子,听着下人进进出出,他回到榻上,身上的力气逐渐被药带走,过了会儿坐不住只能躺着,熟悉的热感开始蔓延。
房间内很快泛起了热气,浴桶里盛满了热水。
花念让人下去,自己将调理的药喝了。
轻车熟路去脱魏宿的衣衫,给魏宿擦拭。
魏宿一声不吭。
都被用了这么多天,也不差这一天了,更何况他才得知这人喜欢他。
花念看着魏宿这副仿佛自己是樽石像的样子,他写字。
【明日就放你走】
魏宿诧异:“你有孩子了?”
花念被问住了,哪怕是神医也不能短短几日诊断出这种事,而且他和魏宿说过的,七日,最多七日。
当朝魏王失踪七日,若不是这段时间圣上顾不上,他万万藏不了这么久,不过现在要提前了。
【与你无关】
魏宿眉心一跳。
“本王的孩子与本王无关?你觉得可能吗。”
花念低头看着魏宿,懒得争辩,专心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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