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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如果没有这种记忆错觉，他可能就拨对了。

第二次他拨对了，他站在那里，把听筒紧紧压在耳朵上，压得耳朵都疼了。

他努力让身体放松，不想让哈里森和曼彻斯特知道出事了‐‐决不能让他们知道，但他似乎无法放松肌肉。

电话一响，斯达克拿起话筒：&ldo;泰德？&rdo;

&ldo;你对他们干了什么？&rdo;就像从嘴里吐干棉球。

他能听到双胞胎在大声嚎哭，泰德发现他们的哭声让他感到安慰，这有点儿怪。

这哭声不是温蒂从楼梯上摔下时的那种嘶哑的叫喊，而是迷惑的哭声，生气的哭声，但不是受到伤害的哭声。

但是，丽兹呢‐‐丽兹在哪儿？

&ldo;什么也没干，&rdo;斯达克回答，&ldo;你自己可以听出来，我连他们宝贵的小脑袋上的一根毛也没碰，现在还没有。

&rdo;

&ldo;丽兹……&rdo;泰德说，突然被一种孤独的恐惧淹没，就像被寒冷的大浪吞了进去。

&ldo;她怎么了？&rdo;嘲笑的语气荒唐而又难以忍受。

&ldo;让她听电话！

&rdo;泰德吼道，&ldo;如果你指望我以你的名义再写一个字的话，你让她听电话！

&rdo;显然，在这种极端的恐惧和惊讶状态中，他心里的一部分仍是清醒的。

他告诫自己：注意你的脸，泰德，你只是四分之三是背对警察的，当一个人往家里打电话问他妻子要不要买鸡蛋时，他是不会对着话筒吼的。

&ldo;泰德！

泰德，老伙计！

&rdo;斯达克听上去很委屈，但泰德惊恐地确信这狗杂种正咧着嘴。

&ldo;你太看低我了，伙计，你太瞧不起我了，伙计！

冷静一下，她在这儿。

&rdo;

&ldo;泰德？泰德，是你吗？&rdo;她听上去痛苦而又害怕，但没有惊慌失措，不是很惊慌。

&ldo;是我，宝贝，你好吗？孩子们好吗？&rdo;

&ldo;好，我们还好。

我们……&rdo;她说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减弱了一点，泰德能听到那狗东西在对她说什么，但听不清具体内容。

她说是，好吧，然后又回到电话上，现在她听上去快哭了，&ldo;泰德，你必须去做他让你做的事。

&rdo;

&ldo;是，我知道。

&rdo;

&ldo;但他要我告诉你，你不能在这儿做，警察很快就会过来。

他……泰德，他说他杀了那两个监护房子的警察。

&rdo;

泰德闭上了眼睛。

&ldo;我不知道他怎么干的，但他说他干了……而且我……我相信他的话。

&rdo;现在她开始哭了。

她竭力控制自己，知道这会使泰德沮丧，如果他沮丧的话，他会做出危险的事。

他紧紧握住电话，使劲压着耳朵，努力显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斯达克又在背后低声说什么，泰德听到一个词：合作。

难以置信，真他妈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