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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狼皮毯!
它就是再柔顺舒服、暖和绵软,也不是你的!
撄宁无声的鼓起了脸,垂头丧气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往下一扫,却立时被粘住了,眼睛也‘蹭’的亮起来。
只见矮座底下,麻绳绑着厚厚的一摞油纸包,顶上贴着十里铺子的朱红纸,粗略一打量,少说的有六七样。
她悄没声的瞄一眼宋谏之,指头一勾,把那摞油纸包搂进怀里,眼睛笑的眯成了月牙。
糖炒栗子、驴打滚、芙蓉糕、核桃酥……
她一样样的抻开油纸包,摆到矮座上,自己不介怀的畏到矮座下,咽了咽口水,两口一个的往肚子里填。
另外一侧。
宋谏之微掀了眼,睨着那只吃到满嘴掉渣的小蠢货,食指微动,竟少见的,对这些腻人的甜食起了兴趣。
但到底按捺着,端着架子,没有跟她抢食。
马车行在坦途,异常平稳,连扬鞭催马的声音都听不到,只有撄宁小心压低的进食动静。
日光从卷起的垂帘缝隙中,争先恐后的投进来。
光影晃动间,依稀可见,少年唇边那抹不动声色的笑意。
第71章七十一
建昌的盐井藏匿于村野,人迹荒至,本就难寻,周遭的村民又被银钱买通了,不光无人敲鼓鸣冤,前年有次走过场的清缴,他们还主动帮盐井遮掩。
好在李岁年纪虽小,但大致方位记得没差,王府影卫顺势探出了盐井的位置。
马车停在离盐场三里远的街口。
撄宁吃了半程,睡了半程,迷迷瞪瞪尚未醒神,小圆屁股被靴尖轻挑了下。
她下意识往后蹬,不想被人倒提着脚踝,王八掀壳似的翻过身,她气鼓鼓的掀了眼皮去瞪,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后坐着的是那尊阎罗王。
晋王殿下不知何时换了常服,一袭钴蓝直缀长袍更衬得人面目俊朗,单看衣裳就是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但架不住宋谏之遍身森森寒气,怎么瞧都是副皮子冷心也硬的阎王像。
他一个冷嗖嗖的眼刀子甩过来,撄宁气势汹汹的小眼神没骨气的拐了个弯儿,悻悻的落到宋谏之换下的衣袍上,跟袍面的麒麟大眼瞪小眼。
她僵硬的岔开话头:“这…这就到啦?”
“怎么?打算再睡上两个时辰?”
宋谏之看出她满脸心虚,眼尾无声的轻勾一下,心中不由暗暗嗤笑。
这小蠢货洞房花烛夜都能装出副八风不动的冷脸,现下却是半分藏不住,全部心思都写在脸上,好像那皮薄馅厚的豆沙包,轻轻一捏就要露馅。
他手上力道未松,掐着撄宁伶仃的脚踝,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在她凸起的踝骨上。
这一截莹润的脚踝,昨夜就掐在他掌中,搭在他肩头,皮肉被他含在齿间碾了一遭,现在还留着枚妃红的牙印,藏在微微松落的白袜下。
她耐不住却也逃不脱,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胡话,一会儿扭过头憋着气不看他,骂“混蛋、恶人”
,一会儿抱着他胳膊哀哀的求,什么“知道错了、先赊着账”
。
奈何撄宁这一通‘乱拳’没有半点用处,反叫宋谏之腰上发了狠。
她被揽着腰囫囵翻了个身,不等往前爬两步,身后人便重重撞了上来,要把人凿开的力道,一把腰被铁掌牢牢掐住。
她的尖叫冷不丁的堵在喉中,圆脑袋也无力地耷到枕上,左颊软肉挤得变了形,微启的唇角有一点津液的亮光,泄出一丝几不可闻的鼻音。
透着粉意的膝盖打着颤磕在塌上,并不拢。
神智早就迈过了崩溃的边缘线,朝着无底悬崖一路下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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