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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博琅接过来一看,哭笑不得——这印章的造型是个垂头丧气的小人儿,栩栩如生,依稀能看见是他的眉目——太恶作剧了吧。
远处,下朝的钟声忽的传来,庄严深远。
阜远舟立刻一喜,阜博琅也是赶紧整理整理衣冠,以免有不庄重之处。
太和殿离御书房很近,没一会儿,两人就看见几个大臣和一群宫人往这里走来,为首的人一身明黄帝袍,容颜湛然若神,不怒已是凛然圣威,天骄不群。
阜博琅连忙行礼:“臣弟叩见皇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阜远舟可不管那么多,一见人就扑:“皇兄~~~”
那叫一个撒娇的语气。
阜博琅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群臣已经习以为常,阜怀尧更是连语调都没变上一变,“起来吧。”
大臣们照惯例先行去御书房等候,留下空间给阜氏三兄弟。
“博琅,进宫是有什么事么?”
先把身上挂着的人撕下来,阜怀尧走到一边亭子里坐下,示意他也坐。
阜远舟殷勤地给他倒水。
“回禀皇兄,”
阜博琅告了声罪,坐在对面道:“臣弟一来是探望探望三皇兄,二来想和您请个旨”
“说来听听。”
“臣弟和母妃身子骨都不好,京城气候太冷,太医都说不适合养病,所以臣弟想向皇兄请旨,去云南封地居住。”
“哦?”
天仪帝微微抬眉,“果断时间就是春试了,朕本来想让你准备准备。”
玉衡皇朝对皇子的要求比较高,并不以身份来走后门,想要参政就必须由太学院举荐或者是参加科举。
阜博琅摇头,“大皇兄你别折杀博琅了,博琅有自知之明,最喜梅妻鹤子,并不适合做官。”
“你决定了?”
“是。”
阜远舟看了看这个不熟悉的弟弟。
天仪帝指尖轻叩桌面,“去云南山高水远,带一千士兵走吧以防路上有个万一。”
知道他这是同意了,阜博琅起身一鞠到底,“谢皇兄成全。”
看着这个从不入官场的幼弟,阜怀尧终是微微柔和了嗓音,“出门在外自己注意一些,守完丧期就早点大婚,要孝顺太妃,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回来看看皇兄。”
“去学点武功,对身体好。”
阜远舟补充一句。
阜博琅霎时眼眶一热,“臣弟记住了。”
……
阜博琅告退后,阜怀尧难得有些惆怅,抚了抚身侧人的长发,“你可不能随随便便乱跑,丢下皇兄一个人。”
阜远舟迷惑:“远舟能去哪里?”
天仪帝心中一点阴霾无端消失——是啊,你哪儿都不能去,你只能呆在我身边。
阜远舟笑咪咪地拿那幅牡丹图来献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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