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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不会洗碗算不算一种过错?毕竟这只是小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不过,别人不喜欢你的话,总能找到理由,不洗碗也会听起来恶劣十足。”
楚聿打断她的话,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对面的人从沉思中醒过来:“什么都没有。”
楚棉俏皮地歪一下头,恢复了她习惯性的令人放心的笑容。
楚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这个世界上有洗碗机。
什么都不是问题,别怀疑自己。”
“是哦。
你提醒我了。”
她走出去,回来时又带了几张稿纸,上面用彩色记号笔做了重点,“你帮我听听我,我的单词发音怎么样?”
第二天中午,楚聿趁着午休时间去阶梯室找楚棉。
他们在这里排练演出。
他很少过问楚棉这些事。
不过,她是文艺积极分子,长相甜美,所以从小到大参与的文娱活动很多,上过好多次校园报,所以他也略知一二。
按规定这里不能随意出入,楚聿拜托同班同学给他开了门。
阶梯教室里很嘈杂,到处是道具和桌椅,来往的同学穿梭其中。
楚聿往舞台上看了好几眼,这里一群那里一簇同学,各处都没有楚棉的影子。
一个老师正指导两叁个主持人念长串的穿连词,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楚棉。
楚聿又往前走了走,终于在后台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人站着的楚棉。
其余人都聚在一起嬉笑,唯独她孤零零一人,手扯着裙摆,嘴里念念有词,背后硕大的猩红色帷幕像尘暴一样,卷起空气中零星的浮灰,使得她看起来有些渺小和苍白。
当楚棉转身看见他时,尴尬地笑了下。
“中午这里很热,我请你吃冷饮。”
楚棉拿了张五元的纸币去校园小卖铺。
回来时,给他带了一支叁元的甜筒,自己是一根一元的提子酸奶冰棍。
总是这样,她习惯性会对别人比对自己好一些,比如明明自己是最爱吃甜筒,但取舍下,总会倾向他人。
他们走出阶梯教室,在不远处的一个走廊站着,旁边的梧桐树将将好投射下一块叁角的阴影,楚棉将楚聿拉进阴影。
撕开甜筒的包装纸,楚聿将甜筒递到楚棉眼前,无需多言,楚棉咬了口上面的脆皮巧克力。
接着,他们无声地舔舐自己手里的甜品,春夏交接之际,一切变得漫长,尤其这样平静的午后,有股异样的黏腻感,像指缝间的乳白色冰淇淋。
他们一起眺望对面操场,几个低年级同学正在一排水龙头前冲洗拖把,激起的水花四溅,他们兴奋地怪叫起来,湿漉漉的水痕落在金色阳光的地上。
楚聿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他的沉默令楚棉感激,从正式主持被改为替补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虽然老师只说是给新同学锻炼的机会。
她争取了很久,甚至写了郑重的自荐信,也无济于事。
或许是自己太差劲了。
楚棉咬了咬冰棒棍。
她的发音不够优雅,面部表情不够活泼,总之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你知道这树楚后边有条小路可以通到阶梯教室后边那扇窗户吗?”
“是吗?难怪阶梯教室老有东西被偷。”
楚棉诧异。
“有年冬天。
我和楚槿就是走那条小道去看你参加文艺汇演,”
楚聿没接她的话头,自顾自说下去,“你们在表演……摇太阳,应该是摇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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