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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3页）

仔细看，那是一个帆布车罩。

穆欣宜努力一拽，车罩掀起，一辆雪地车！

&ldo;这也太神奇了吧！

&rdo;简自远再次感叹。

&ldo;一点也不神奇。

&rdo;我说，&ldo;欣宜一直有这辆雪地车的钥匙，我猜，这钥匙是她施展魅力从那个教她开车的小服务员那里得来的备用钥匙，是她整个计划的一部分。

&rdo;

简自远一愣，&ldo;计划？什么计划？&rdo;

我没有回答他，是因为泪水覆盖了我的双眼，是因为突然袭来的悲伤卡住了我的咽喉。

我突然发现，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非但没有一丝自豪感，带给自己的反而是无限的沉痛。

这只能说明一条我不愿接受的事实：成露，真的被杀害了。

谷伊扬轻声回答了简自远的问题，&ldo;杀人计划，穆欣宜的杀人计划，杀害成露的计划。

&rdo;他的声音里，有一种被压抑住的愤怒。

很多非心理学专业的人也知道，被压抑住的愤怒，一旦爆发，会是更严重的后果。

果然，谷伊扬向前迈步，但被我一把抓住，&ldo;她已经是困兽，我们尽量保持距离，她不可能走到哪儿去。

&rdo;

雪地车还剩小半截在雪里，穆欣宜就迫不及待地坐在了驾驶位上。

她伸手摸进系在腰上的小包包里，掏出一把钥匙，却塞不进那雪地车打火的匙孔。

她将那钥匙翻来转去连试了几次，都塞不进去，将它举在眼前发呆。

&ldo;你是在找这个吗？&rdo;我的手里，也是一把车钥匙。

穆欣宜望向我，美丽的双眼里充满恐惧。

我叫道：&ldo;你难道真的不认得你手里的钥匙？它虽然不是雪地车的钥匙，但是你还是应该认得的，对不对？&rdo;

穆欣宜这才仔细看着车钥匙末端的标识，我知道那是一个三分天下的&ldo;奔驰&rdo;车标。

她开始喃喃自语，我听不真切，但好像是：&ldo;立凡的……是立凡的……&rdo;

我叫道：&ldo;对，你手里的是罗立凡开来的奔驰车的钥匙。

你一定坐过他那辆车吧？欣宜？你甚至梦想着，这迟早也会成为你的车，对不对？穆欣宜？我在检查罗立凡尸体的时候拿走了这把钥匙，本来是要收着他的遗物，但后来从你包里拿出雪地车的钥匙后，为了怕你起疑，在包里原位放了这把罗立凡的车钥匙。

相信过去的一天里，你怕我们留意，无暇将钥匙拿出来仔细看，只会时不时地去摸一摸，摸到一把车钥匙就放心了。

你一定没想到，我偷梁换柱了，你每次摸到的都是这把奔驰越野车钥匙，而不是雪地车的钥匙。

&rdo;

穆欣宜远远看着我，面孔逐渐扭曲，&ldo;你这个贱人！

&rdo;

泪水一出，便凝结成冰，灼得我眼痛。

我抹去泪水，向前走出几步，厉声道：&ldo;告诉我，你把成露的尸体放在了哪里？&rdo;

她尖叫一声：&ldo;你胡说！

没有啦！

她的尸体早没有啦！

她已经不在地窖里了！

她已经变成了鬼！

罗立凡是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