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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她们都开始咽口水,在咽了几次口水后,都是一声长叹。
江怡繁下决心说,她可以为了吃家乡的菜,而回到家乡。
在家乡工作也好,或者考研考回去也好,总之一定要回去。
赵可有些困了,含糊不清地说:“别想了,万一你交了个男朋友,他一定要留在这里呢?”
江怡繁笑着,声音轻柔地说:“不会,我不会因为他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我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赵可规律的呼吸声传入严馨耳朵,江怡繁好像也睡着了。
严馨仍是睡不着,想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好像不能想去哪就去哪。
严馨突然意识到,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是很多的。
她闷闷地在心里问:“余白,他想留在哪?”
当恋爱的甜蜜,变成现实中需要思考、需要解决的一个个问题时,当一段爱情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变成房贷物业费、变成性和家庭琐事,似乎......就开始有了保质期。
恋爱时,感情是源源不断的泉水;婚姻中,感情是一桶矿泉水,由少到多,渐渐变成一个空瓶。
并不是每个披着纱裙的女人都是公主,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无畏无惧地、流着幸福的眼泪,戴上婚戒。
所有人都渴望享受恋爱的甜蜜,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担婚姻的琐碎,都有勇气去触碰婚姻的壳。
婚姻是一座城堡,踏进去后变成王子和公主;婚姻是一个大贝壳,被牢牢封印其中,变成沙沫。
或许每个人都渴望王子,渴望骑士,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渴望同王子、骑士共度一生。
披上婚纱,并不意味着幸福,但至少有对幸福的期切;
一旦是带着“丝丝怯意,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地走进一段婚姻中,那结果......或许就不那么美满了。
或许是因为性格不合,或许是因为利益,还是别的什么?
或许是期许太多,得到的太少?
或许是聚少离多?或许是年华老去,不再年轻美丽?
或许是......单纯的变心?
余白倚在校门口,苍白脸色将少年的忧郁,衬得恰到好处。
他长睫毛微微动着,安静沉默。
他轻轻皱眉,手指随意地贴在裤边,轻松中透着倦意,不知在厌倦什么。
余白理不清楚,他现在不想走进去上课。
阳光暖暖晒在余白身上,晒得他校服暖洋洋的,就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温声叮嘱。
“走路要小心,上课要认真听讲,听老师的话,知不知道?”
余白点点头,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
他看到这个小男孩正站在家门口,正跟自己的母亲告别。
这个小男孩答应自己的母亲,说自己在学校会听话,会乖乖的,会好好学习,会得一百分。
小男孩说完后又问母亲:“那样爸爸就会回来了吗?爸爸会高兴吗?”
母亲对他点点头,小男孩开心地笑了。
小男孩对母亲说:“爸爸高兴妈妈就高兴了,对吗?”
母亲点点头,仍是俯身看着他,笑容化在脸上,对他说:“快去上学吧,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哦。”
小男孩用力地点点头,刚走一两步又想到什么,立刻转身笑着叫“妈妈”
,却茫然在原地。
屋里空空,没有一个人,刚才那个笑着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妈妈,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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