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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思若不开口，她也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说，她又怎么会乐颠颠儿地跑到这里来闲聊呢？所以，思若不说话，低头喝茶看书。

“你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玉裳瞧着思若，也觉得她不过是只不上道的闲云野鹤。

如今形势如此严峻，她竟一点儿也不着急，据她所知，这女人在外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支持帮衬，她还天真到以为只靠一张狐狸精的脸就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思及此处，她便觉得之前对这女人的防备全是无用，根本就是个胸无大志的蠢货！

于是便放心地笑道：“胭脂姑娘大概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我两个女人吧？”

她笑，认真地看过去。

玉裳掰着手指算道：“那些旁的莺莺燕燕就不必提了，单说这睿亲王妃的人选，老太太和皇上都各有想法。

老太太心仪的是含烟姑娘，而皇上选中的是玉珠公主。

那含烟姑娘是前刺州掌使柳筠大人的女儿，这柳大人的夫人，正是老太太最亲近的表妹，十年前柳大人和发妻双双遇难，老太太便将含烟姑娘接到身边，疼爱有加一直到如今；至于那玉珠公主更不必提，是当今皇上的胞妹，皇太后最小的女儿，可谓是系三千宠爱在一身！”

思若低头笑了笑，他果然是个抢手货。

“睿亲王妃之所以一直悬而未决，除了老太太和皇上心仪的人选不一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玉裳嗤笑道，“王爷有他自己心仪的人选。”

尽管早觉得自己任何情况都能心如止水，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停了一拍，甚至有些期待从玉裳口中听到丁思若三个字。

玉裳自然看见了，忍不住冷笑道：“还是你说的那句话，那女人既不是我也不是你。”

思若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便是王爷在山中的小师妹群儿姑娘。”

玉裳摇头笑道，“甭管是老太太、皇上还是王爷最终拗赢了，这三个人中终有一个是咱们的王妃，风风光光住进王妃，对于寒竹居来说都没差，咱们的寒竹居只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我。

至于你，胭脂姑娘，你就是那莺莺燕燕中最不值一提的其中一个。”

这对思若来说，还真是一个大震荡，他竟然有这么多女人。

最毒妇人心大寒将至，风雪更大，天儿也更冷了些，屈指一算，乐风已是十日未归。

云裳眯着眼睛站在窗户口，盯着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

玉叶低头应了一声，“倘若王爷闻起来，咱们该如何交待？”

云裳抱起双手，冷笑着颤抖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