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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征服王正尝试着把韦伯压在怀里揉搓那一头短毛,想要在自家小御主脑袋上塑造出一个小小的鸟巢,奈何韦伯左右挣扎个不停,把好好的鸟巢挣扎成了杂糙堆。
&ldo;玩的很高兴嘛。
&rdo;小牛皮靴敲在实木地板上笃笃作响,小少爷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韦伯脸色通红,狠狠推开征服王,殊不知这副模样,就连京极彦都觉得有点心里痒痒了。
想想自家热衷于犯上的仆从,如果也手足无措面上沾桃花绯红,定然也是极瑰丽的场景罢。
这般想着,他就像是没有看见门外赶来的saber一般,施施然对征服王说道:&ldo;今夜月色甚美,可共饮否?&rdo;
征服王大笑道:&ldo;那可要好酒招待才行。
&rdo;
&ldo;定然备足酒筵,不坠朕之声名。
&rdo;京极彦勾起唇角,身形被狂风所笼罩的同时转头对着门外轻轻颔首致意,刹那没了踪迹。
韦伯捂着绝对被某位小少爷揉了一把的脑袋,愤怒地踮起脚尖伸直手臂,扯过征服王的领子,双眼含泪咆哮道:&ldo;你的加大号裤子没有了!
没有了!
&rdo;
门外似有似无传过一声冷笑,地上卷起一阵微风,尘土混着些许黄金般的色泽,纷扬飞上天际。
第十七章
今夜的月色果真甚美,一轮弯月高悬于天际,丝毫没有被地下冬木市的繁华夺去光彩,反倒因此而更显得皎洁静谧,仿佛触手可及。
初春的冬木尚有些凉风吹拂,老式的宅院有一个小小的花园,院中栽了几棵樱花树,已经在回暖的风中颤巍巍绽开花苞。
边开边落的樱花树下,可见嫩粉色的花瓣零星。
京极彦支使着小妖怪们在庭院的空地上摆了桌椅,自取了一个酒盏斟满美酒,酒色澄清如水,微风吹过划过波澜几缕,落下樱花一片,香气四溢,未饮先醉。
他的神色是少有的安宁,静坐在树下仰头看着弯月如勾,眉眼间流露出几分不自觉的愁绪柔软,换了一身暗红洒金的鹤氅,极衬他手中绯红色的琉璃玉盏。
然而这样子的柔软只是惊鸿一现,眼眸开合间又重新变回那骄矜傲慢坚不可摧的模样,微微扬起下颌看向虚空,启唇笑道:&ldo;既是来了还要躲躲藏藏,与宵小何异?&rdo;
&ldo;不见仆从相迎,又是如此寒酸之所,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rdo;鎏金色的光辉闪耀,逐渐在屋顶汇聚成一个人影,五官张扬笑容恣意,张嘴自带十分的嘲讽气息。
&ldo;不请自来恶客也,朕没有直接将你赶出去已是尽足礼数。
&rdo;京极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收敛于内的气场全开,&ldo;还不跪下谢恩!
&rdo;
&ldo;很有胆子嘛杂种。
&rdo;来人猩红色的瞳孔缩起,仍是笑,可周身不稳的气息显然已是暴怒,&ldo;不如将你的双腿砍断,叫你永远站不起来可好?&rdo;谈话间,他身后已泛起大片金色涟漪,数十把带着无穷威势的兵器显露出锋锐的尖端。
&ldo;敢在御前口出狂言,九族尽灭亦难消朕心头怒火。
&rdo;京极彦面上毫无惧色,手中酒盏翻转被他摔碎于地,一抖鹤氅起身的刹那身后无数水色的长剑直指来人,剑锋上跳跃着幽蓝色的火焰,燃起的瞬间便叫这方天地降了好几度,吐息间可见白雾缭绕,隐约透着让人窒息的酒香。
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果然跟自己预料的一样不讨人喜欢。
一边宝具寒光闪烁,一边长剑蓄势待发,针锋相对间却是谁也不乐意先行动手,气氛一时陷入了胶着的凝滞,京极彦眯眼打量着来人,在心里冷笑着批判了他全身纯金盔甲的糟糕品味,一脑袋竖起金毛的杀马特风格,以及张口闭口莫名的中二气息,更加骄矜地抬起下巴企图在气势上俯视他。
――没办法,按照小少爷的身高也就只能在气势上俯视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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