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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芸的呼吸乱了。
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方才沐浴罢残留的水汽。
烛光映照下,他俊逸的眉眼半明半暗,那双打量着她的眼眸黑沉沉若幽谷般深不见底。
李长晔极少在这般情况下燃着灯观察他这妻子。
大婚后第一晚,或是觉得羞赧,她怯生生开口求他熄了灯,他也知女儿家面皮薄,自那以后不必她说,便也先主动灭了烛火。
只是没想到,今夜,她却要求留了灯。
蜜色的烛光透过纱幔柔柔撒下来,此时,她平躺在床榻上,一头乌黑的青丝披散在枕上,衬得她愈发肤白胜雪,那双湿漉漉的杏眸微微颤动,因着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而闪过一丝惊慌,胸口呼之欲出的饱满亦起伏地厉害,似为了掩饰这般情绪,洁白的贝齿轻咬朱唇,倒教那唇瓣若染了胭脂般愈发红了。
李长晔双眸微眯,喉间霎时涌上一股难言的干渴。
衾被之下,两人肌肤相贴,体温相熨,那人更是半个身子如山般沉沉压着她,裴芸想感受不到也难。
只察觉异样时,她分外惊诧,不知是因着时隔太久,还是怎的,太子今日动情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
感受到带着厚茧的滚烫大掌烙在她腰间的一瞬,裴芸别过眼,虽是她主张要燃灯,可这般清晰地看着对方实在是不自在。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她身子僵硬,一双柔荑不由得紧紧攥住了手底的被褥。
已近子时,窗外风雪愈烈,疾风呼啸,不住地扑撞着窗扇,哐哐作响。
天地间的响动掩盖了殿内很快发出的一声急促的痛呼。
其间风月亦随之戛然而止,李长晔呼吸微乱,垂眸看去,便见裴芸一双秀眉紧紧拧在一块儿,面露痛苦之色,泛红的眼尾有晶莹的泪珠欲坠未坠。
他不禁蹙眉,除却新婚夜,他还是头一次这般清晰地看到她被驱入时的模样。
他知女子此时会不舒服,却不想她表现得这般难受,可明明从前合房并不曾听她吭过一声。
难不成是时隔太久,有些不适应了。
李长晔这般思忖着,刻意等了片刻,方又缓缓继续。
被那熟悉又难熬的钝疼重新包裹之际,裴芸微微睁大了眼,她没想到,太子竟并未停下来。
今夜,她是故意不灭灯,便是想起前世他们最后一回合房,她失了孩子,心下烦躁绝望,处处表现出难受与不愿,此后太子再未碰过她。
她以为依葫芦画瓢,这回定也能成的。
毕竟从前她提出熄灯,便是怕她痛苦难忍的模样教他看去,败了他的兴致。
而今,她却唯恐他看不见。
可谁能想到,竟是没成。
是她表现得还不够透彻吗?
裴芸攥着身下的被褥,在男人的横冲直撞间只觉分外煎熬,当下甚至想一脚将这个男人踹下榻去,怀着满腔怨怼,她到底没忍住,烦躁地撇了撇嘴。
然下一瞬,男人的动作骤然停了。
裴芸疑惑间抬眸看去,却是心下一个激灵,此时的李长晔薄唇紧抿,眸光冰冷彻骨。
他静静看了她几息,便一把扯过床榻边上的寝衣披好,抽身而退。
裴芸不瞎,哪里看不出太子的不虞。
恐是方才她那不耐烦的样子教他看了去。
这换做旁人恐怕早已乱了方寸,裴芸却是不慌,慢腾腾抱着衾被坐起来,她原就想好了说辞,只没想惹恼这人的。
“殿下恕罪,臣妾本以为生下谌儿,身子已然大好,而今看来,似乎……”
李长晔背对着裴芸坐在榻沿上,听着她这惶恐又歉意的话,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声音里带着几分沉冷的哑意:“既是身子不适,太子妃便歇下吧。”
“多谢殿下。”
虫虫写这本书已经一年多了,呃,虽然有些水份,不过也尽心尽力去写,用心去构思,只可惜虫虫不是一个专业写手,盲目地去追求,去写,总是写不好,其实也没办法,虫虫实在不是写书的料。好了,最后就是虽然烂尾了完本,不过,该讲的讲,该交代的已经交代,总算是一个好的烂尾,谢谢各位大大们一年多来对虫虫的支持!其实本书的字数已经不少了,100多万字,在这里虫虫能自豪说声,逍遥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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