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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琰被她的话激怒,虽隔着一层绸缎,他照样准准掐住她的脖子。
纤弱的颈在他的大掌里那般脆弱,他只要一用力,这个女人就会死在他手里,但他根本就下不了手,甚至根本就没弄疼她。
“宋婉凝,你现在的样子跟胡老妪一样恶心。”
他已经斩断与胡氏的关系,再也不想听到任何太后的消息。
他表白心意道:“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清楚,我只爱你,宋婉凝。”
她趴在他身上,重新刻她的名字,“你说爱我,你说我跟你很相似,实际上我们一点也不像。
我们的经历、性格还是举动毫无相似之处,你以为我跟你很像,其实那都是你的臆想。”
元琰哑口无言,他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仿佛回到了他被胡氏逼幸的那个夜晚,他为了王爵,为了能继续自己的荣华献身,那真是永远的耻辱。
他看到婉凝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她的指甲已经在他心口抠出血,“那你爱的人是谁呢?是胡氏、数不清的情人还是你自己?”
他脱口而出,“我只爱你!”
根本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什么与她相似的自我蒙蔽的话,他从看见她第一眼就被她勾起万千情丝。
“撒谎。”
她指甲深深嵌到肉里,“我从建康到洛阳,给无数男人睡过,但从来不需要别人保护,更不用靠你活着。
所以你在呵护谁啊?”
“我……在保护你。”
元琰居然说得磕磕绊绊。
婉凝气得把他的脸掐变形,怒气冲冲地喊道:“你那是保护吗?你那是养花养草!
我才不是你养的花草!
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你只是想把我关家里当你随时可以泄欲的娇妻美妾!”
他脸被她掐肿,仍是柔声道:“婉婉,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她扯他的脸皮,“少装模作样了,你的妻要出个门你都全程跟着,搞得像是押送囚犯。
你把你结发妻子当囚犯养,当然不会让她随随便便离家。”
“我……我没有。”
她气得扭他的脸肉更狠,嫌恶道:“养在深闺供你淫乐才是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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