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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也好。”
一目十行地看完信函,龙崎不知想到什么,半晌才掩去眼里的深思,“那就安心准备下个月的比赛吧。”
“怎么?不舒服?和出音比完之后,你这几天都看起来很疲惫。”
放下信封,抬眼就看见仍在发呆的樱乃,摸摸孙女的头发,龙崎担心地开口,“果然那天的……影响到了吗?要不要去浦场医生那里看看?”
摇了摇头,樱乃没有言语,只是略有倦色的眼里多了几分诡秘……
自从那一战后,她夜夜梦里都会有模糊的光影闪烁,隐隐的还有听不清的对话,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记起……
总觉得,碰到了一层打不破的隔膜,阻碍着她的恢复……
心底总有蠢蠢欲动的……战的渴望……
“哥哥,为什么让我退赛?”
暖色的灯光下,初名正坐在高背椅里翻着书,听到山泽的声音,微微别开眼光,对上趴在她膝头上的山泽微蓝的瞳眸,“你很想参加吗?”
“没有,我只是好奇。”
摇摇头,山泽蓬蓬的绒发配上她纯然信任的大眼睛,实在乖巧得全然没有之前的狠戾模样,“而且,你不是去德国当教练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
翻过书页的手指顿住,初名看着山泽湿漉漉的眼神,心下不由暗叹,他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绽金的瞳色在光下微微妖异。
因为……身不由己,因为……心有执念……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上山泽瓷白的脸颊,初名眼底微深,指尖微微收紧,却依然沉默着不言语,半晌才松开手,避开未解的问题开口。
“这段时间,你要接受我的训练。
还有,”
初名从正在翻阅的书中拿出一张薄薄的卡片,“去参加这个。”
“地下球会?”
接过卡片,妖异诡秘的粉色字体蔓延在纯黑之上,山泽有些不喜地皱了皱眉,却在抬头看见初名那双隽美锐利的眼眸之际安下了心,她点点头,全然信任,“好。”
“会痛,会受伤,会有危险。”
摸摸山泽头顶的绒发,初名看她像小兽般乖顺地伏在自己膝头,藏金的目光温柔,“怕么?”
“不。”
山泽紧紧握住落在自己颊边的大手,清冷的声音如玉,如染上烟火的暖玉,夹杂着丝丝情愫,“你在。”
是啊,我在,初名回握住山泽的手,目光深远,不会有事的……
窗外月色清凉,一室温暖……
次日晨光慵懒,樱乃半眯着眼趴在桌上,视线毫无焦点地耷拉着,脑海深处还残留着折磨了她一个晚上的隐痛,真是,她自嘲般地轻笑,真是。
“樱乃?”
耳边传来小朋香关心的声音,“你还好吧?怎么这么没精神?”
“嗯,我没事,只是没睡足而已。”
樱乃将头埋进臂弯,声音闷闷的,但确实很疲倦,小朋香松了口气,恢复了往日的促狭打趣道,“樱乃,你不会是被越前传染了吧?顶顶好的乖学生也要在课上打瞌睡了吗?”
“唔……”
回答她的已是一声近乎入睡的呢喃了,小朋香撇撇嘴,也不打扰她,转过了身。
而这时,趴倒的樱乃也自然没有察觉身旁那一道若有所思的注视。
越前撑起头,半睁着眼不甚在意地打量着樱乃倾泻长发的侧脸,游移的目光在她挪开了些许的左手腕处那道浅色的疤处顿了顿。
窗外的阳光一缕缕地照进来,揽上她缱绻的睡颜,染上他宁泊的注视,时光正好,晨光正美。
“让开……”
……“不,你不可以……”
……
“不要……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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