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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曾经”
,是因为觉得如今的自己,或许不配对眼前男人说出“夫君”
二字。
四目相对,卫驰眸色微动,没有应声。
环在男人腰上的双臂收紧,沈鸢低头,自嘲一笑,接着放低声音,似委屈倾诉,又似喃喃自语:“也曾想过,如果没有北疆战事,没有贪腐之案,今时今日的我们,是不是已然成婚了?”
轻柔嗓音莫名哽了一下,这是她头一次在卫驰面前,说出“我们”
二字。
来时路上的心中所想一一道出,既是下定决心,便该拿出最真挚、最动人的感情来。
四下静了一瞬,只余屋外簌簌风声。
肩上忽地一沉,身子被浓浓暖意包裹,却并非男人温暖有力的怀抱,而是先前她还给他的那一件披风。
身上确是暖了,心却寒的发冷。
今日她已做到如此地步,他却仍如先前一般,不冷不热,不近不远。
看似动容,却未有动容,先前她感受到的情谊,当真都是错觉吗?
心底骤然升起种一泻千里的感觉,臂上力道渐收,手臂缓缓滑落下来,忽然觉得,自己从未弄懂过眼前男人的心思,先前之举,仿佛都是自作聪明。
“穿着。”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带沙的声音。
手臂顿了一下,沈鸢抬头,看向卫驰,只见他原本抿紧的薄唇微微上勾,而后露出一个少有的笑颜。
他平日不笑,样貌气度皆是硬而冷峻,此刻展颜,竟有几分未见过的温润亲和。
脑中思绪乱着,忽觉脚下一轻,待她反应过来,身子已被拦腰抱起。
“穿着,这大氅不必还了。”
男人炙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似解释,更似命令。
心跳如擂鼓,沈鸢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她肩上大氅。
身形不稳,她下意识地勾住对方的脖颈,整个身子都紧贴在对方胸口处,嘴角也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轻呼。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卫驰看着怀中之人,看着她面上红晕和微颤羽睫,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沈鸢咬了下唇,一抹霞色自唇瓣蔓开,直至双颊和耳后:“阿鸢,本就是将军的人。”
卫驰提一下唇角,脸上露出少有的不羁。
不论她有何目的,心中是谁,她沈鸢,自始至终,都是他卫驰的人。
肩上一凉,肩头大氅已被扯落在地上,紧接着是轻薄纱衣。
身后抵着软榻,是她先前就睡过多回的那张床榻,呼吸愈发急促,周身鼻尖萦绕着陌生又熟悉的,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味。
沈鸢闭着眼,却能清楚感受到男人高大的身形笼罩下来,颈间洒落灼热呼吸,鼻尖、唇齿、颈项,周身全是他的气息。
曾是待嫁之身,沈鸢对床-笫之事自是有所了解的,她本能地闭上眼睛,氤氲眼底的水雾藏在眼睑之下,总之,一切都任由他摆弄。
痛感未如预想般难耐,周身被炙热包围,全然没了冬日的冰冷寒彻。
费心思绾的发髻早已松了,鬓上步摇也被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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