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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蒙了一层金光的山石,耳边簌簌响动着风吹落叶的声音。
张瑾殊沉沉地笑,沉稳而笃定的笑容好像能直抵人心,驱散一切犹豫和黑暗。
暮光撒在他身上,洒下一层浅淡的金华,连额前的发丝都好丝在发光。
虞知安看得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睛。
“那我们便快些进去吧,我们逃出来那么久了,只怕那帮人会发现我们。”
他们是趁着那帮人不注意跑出来的,她提心吊胆了一路,只盼着再朝喜找来之前,能快点如张瑾殊说的那般,占据他们埋藏火药的地位,扼住那帮人命运的咽喉,如此,方有一线生机。
感觉到身边人将她的手拉起,又将手掌覆了上去。
她彻底乱了,抬眸看他,只见那人垂着眼帘,目光汇聚在被衣袖掩住了,看不见全貌的十指之上,声线低沉带着宁心的惑人意味:“跟紧我,不要乱跑。”
进而握紧,垂下,十指交缠。
虞知安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从脸到脖子,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红发烫,热得她发慌。
下一瞬,她便被张瑾殊牵着快速往前走。
远处的蕨菜开得极好极盛,蓬勃翠绿,好似山间精灵随风展现万千生机。
谁也没想到,在那处地方的对面,会有这么一个如杀人窟般的地方存在。
黄黑色的山石上杂乱长着狰狞的杂草,中间一道木门突兀地埋在山石外。
木门死死掩着,好似膨胀腐臭的木塞般堵住内里的污浊荤腥。
虞知安的手心已经出汗,不知是因被张瑾殊紧握后热的,还是因紧张而起的。
张瑾殊松开了她的手,谨慎地靠近木门,只听见细微的吵闹声。
女人……和男人?
男人拉着嗓子般说话,不清不楚的,唯二叁脏话隔门传出:“别吵了……妈的。”
他心下了然,伸手拍门,接二连叁地拍,紧张急促好似索命的念咒。
“是谁!”
门内人大喊,“别拍了!
他妈的!”
那人阔步冲上前,将门一把推开。
只刹那,张瑾殊手中纤薄如柳叶般的剑刃骤然显现,突地逼向那人的面门,随即一脚重重踹向他的腹部,那人躲闪未及,踉跄退步,下一瞬,剑锋映着黄光精准地割向他的喉咙。
血珠从伤口处争先恐后涌出来,细长深红的伤口看得人触目惊心。
在男人向后倒下的那一刻,一个人突然出现,一柄长斧狠厉地朝张瑾殊劈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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