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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调查到海盗们的底细吗?”
罗曼依旧保持着爱好报仇的良好品质,问道:“那艘船在炮击下几乎完全烧毁了,可至少得留下些活口对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他们的供词一致,只声称这一切都是安德烈那个十四岁的孩子计划好的,他们一直以来都依靠信件传递信息,为了保证劫到正确的船,所以他们约定用煤炭的黑烟作为信号,在日落之前确定船只以及管理学院位于轮船的方位。
至于活口……”
不等大卫说完,一个声音便冷不丁打断众人的对话,“珍珠号上最大的受害者,毫无疑问是我们卡文迪许家,至于活口,当然得交给我们不是吗?”
“小殿下这么说……”
罗曼觉得有些无语。
是啊是啊,你到珍珠号上受过最大的迫害,可能就是昨晚上在禁闭室被你的助手先生甩了一巴掌。
维纳笑着看这群小年轻,和煦道:“说到底你是想问除此以外有没有别人插手这件事吧?你们俄国安插在船上的内应,想必已经在昨日午后看见了餐厅内发生的一切,又为什么来问我们呢?”
唐烛清楚地知道这件事就是自己与杰西卡在餐厅见面。
对此,他实在有苦难言。
以他的身份,要完全与银河脱离关系,实在是太困难。
可付涼的嗓音再一次出现在耳膜,“看见什么了?看见餐厅内两个并不相识的人碰巧坐在一张桌子边,还是看见他们身上用墨水写着同谋关系。”
青年恹恹摆弄着手中的钥匙,声音中带着点不明所以的笑,“我们现在是在印度洋,不是北冰洋,在这里说出的任何话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书房内安静了片刻。
就连卧室内,也静到只能听见海浪声。
唐烛把脸埋进枕头里,尽量不让心跳声吵到自己。
外头还是维纳打破了僵局,“虽说是艾伯特殿下救了你们,但卡文迪许家并不求你们回报。
先生们,毕竟任何事都不能完全理清,否则会伤了和气。”
佩尔扯了扯罗曼的衣角,似乎也是认同了维纳的话。
接着,他有些犹豫地说出今天来到赫拉号上的真正目的,“昨天…昨天小殿下有说,能够帮助我永远脱离家族身份。
我……我想来请教一下,到底是什么办法。”
提到这件事,罗曼也只能偃旗息鼓。
唐烛听见一声火柴被点燃的声音,却没有听见青年给出任何回应。
啧,看来是因为自己的事情生气了。
可是站在罗曼的角度上想,对他私下会面杰西卡这件事,肯定有诸多怀疑,在这里问几句也算是供公开布诚。
他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撑着身子四处寻找衣服。
但不幸的是,他没有任何收获。
唐烛这才记起自己是穿着付涼的衬衫裹着毯子到这艘船上的,别说衣服了,连双袜子肯都没有。
加上昨晚清理身体时,弄湿了那件衬衫……
垂眸瞥见胸口斑斑点点暧昧的痕迹,他只堪堪用洁白的被褥遮挡,试图不再回忆昨晚的事情。
书房的人们死守着沉默,直到付涼呼出一口烟,淡淡问:“说实话这是一项委托,可促成这件事的不是别人,就是罗曼少爷怀疑着的那位先生。
既然你们那么不相信他,那这件事还有必要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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