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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成一排多有气势!
戎狄识中原字本来就少,一进门看见一排书,头还不够大的!”
萧朔点了点头,顺着他说:“于是殿前司巡查时,看见书铺架上,一横排书名首字连起来,竟是一句‘我是襄王,今夜造反’。”
云琅:“……”
萧朔慢慢道:“于是,殿前司决心反击,将下面一排摆成了‘做你伯父的梦’。”
云琅:“……”
老主簿轻推开门,端来加了蜂蜜的热牛乳,又加了几碟精致点心。
萧朔接了,让老主簿回去歇息,又吩咐了守住暖阁,不准旁人进来,有事在门外通报。
回头时,云琅已经乐得眼前一黑,一不留神掉进了汤池里。
萧朔一眼没照应到,看着漾开水纹,心头一悬,和衣跳下泛着药香的水里:“云琅?”
汤池的水已染上醇厚药色,滚热蒸着,雾气朦胧,看不清其下情形。
水纹渐平,仍不见人。
萧朔蹙紧眉,在水中摸索:“你挣一挣……云琅!”
药池为泡药浴,泡全才不亏药性,修得并不算浅。
起身时虽没不过胸腹,可若是失足滑跌了,不及防备呛了水,惊慌时却未必能站得起来。
萧朔心中焦急,再顾不上揶揄云琅,自水中仔细寻找。
走到池边,衣摆忽然被人用力一拽。
不及回神,已被蹲在池底憋了半天气的云少将军拽牢,带着一身热腾腾水汽,迎面扑了个结实。
萧朔不及防备,退了半步,仓促将人牢牢护住。
“就是藏起来吓唬你,吓傻了?”
云琅压不住乐,抬起只手,在萧小王爷眼前晃了两晃:“当年咱们两个去放河灯,不也这么玩……”
萧朔惊魂甫定,一手揽在云琅肩背,慢慢收紧:“当年这般玩闹时,我便叫你吓得惊悸了三夜。
母妃问过太医,做了个枕头叫我抱着,才渐睡好。”
“……”
云琅记头不记尾,轻咳一声,讷讷:“是吗?”
“你那个宝贝枕头是这么来的?”
云琅忽然想起来:“我都没敢碰过,你不是向来极稀罕?怎么这些日也不见你捏捏抱抱……”
萧朔心跳仍剧,闭了闭眼睛,稍平下气息,将云琅抱过来,从头到脚细细捏了一遍。
云琅:“……”
萧朔停了片刻,重新握回他胳膊,捏了捏:“瘦了。”
“瘦你伯父。”
云琅切齿,“流云身法是要身轻如云的,你再这么喂我,也不必叫什么流云拂月,改叫乌云盖顶算了。”
萧朔受他一记怨气,心头反倒定了,替云琅解了一身湿淋淋衣物,搭在一旁。
“当真吓傻了?”
云琅见他不开口,弯腰看了看萧朔脸色:“这个也不行?罢了罢了……下次不同你闹了。”
云琅扯着萧朔,胡噜他后背:“收收惊。
你也不必这般紧张我,我水性你还不知道?扎个猛子、游上一两个时辰,都是等闲小事,哪会在这种地方呛着?”
“水性再好,该担心还是要担心。”
萧朔看他半晌,慢慢道:“若是你跌下去时一时不慎,崴了左足,又因慌乱,右腿抽了筋,两只手扑腾时磕在了一处,头撞上池底……”
云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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