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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热吃。”
秦念念扁扁嘴,咬了一口。
香、软。
怪道都喜欢□□面。
猪头肉油润软烂,油渣一口一个,秦念念一顿饭吃完,肚子撑得滚圆,再看桌上空碗,脸难得发烫。
丢人了。
孟秦倒是欢喜,吃完就不用收拾剩菜,完美。
秦念念美名照顾孕妇,抢着把碗洗干净,就要跟男人回家,回公社还要几个小时呢。
孟秦想了想,给挖了半罐子雪白如膏的猪油,把隔壁之前送的几颗喜糖也装着,“拿回去给孩子吃。”
木成林要推脱,秦念念也惦记家里孩子,接下来。
她抱着罐子,嘴上说:“看你屋里没囤多少煤,过两天让你姐夫给你送一三轮劈柴来,留着烧炕。”
孟秦笑了,“那我等着,也不着急这几天,我和三哥的煤本下来了。”
秦念念:“没拉回来?那咱们帮忙把煤拉来再走。”
后面一句是跟她男人说的。
木成林也瞧见那大半罐猪油了,没意见。
三轮车去到煤店,划走供应,木成林帮着送到家,挨个码在工具架子下空出来的那块地。
秦念念和木成林离开,已经小三点,冬天天黑得早,到家肯定要抹黑走一段路。
孟秦把老煤油灯借给他们,没给手电,她起夜用手电更方便。
……
下午。
孟秦没再出门,将炉子拎到茶几旁,借着温度记了这两天的开支,才看起书。
前头秦家却一点不安静。
朱婆子捂着胸口躺炕上,不断哎呦呦。
隔壁原先隔开给两兄弟住的屋,也拆了隔断,薛琴坐在床边,扯着秦则广不断念叨。
“你二姐什么意思呀,给一个兄弟不给另一个,看不起你啊。”
“瞎说,二姐不说了大哥自己给的木料,我上哪弄木头去,再说咱们屋又不缺家具。”
原本大哥那屋的也给他了。
薛琴不干,“那都是旧的!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当初没娶到手说得多好听,以后都听我的,什么都依着我,现在呢,我在你家多吃半块窝窝头都要看你娘脸色。”
秦则广被晃的头疼,只想她别哭了,“那你想怎么办?二姐婆家条件本来就不好,三十六条腿的事你别再提。”
薛琴声音一顿,“那二姐条件不好,大姐和三姐呢,结婚到现在我都还没见过她们,你是亲弟弟,结婚她们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秦则广:“大姐怀孕都九个月了,分家都没喊她就怕出事,三姐,说真的,我怕你吃亏。”
薛琴气死,“说来说去就是不乐意。”
她蹭一下站起来,“既然这样,这日子过得有什么劲,咱俩掰了。”
床单一铺,薛琴抽两件衣裳包好,抗肩膀上。
“你去哪?”
秦则方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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