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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死一只蝼蚁,方便得很。
前方风声急响。
噗——呋——
柴凌泰拨开挡脸的衣服,稍稍打量环境,发现他闯入平民矮宅群居处,前方数支晾衫竹竿高挂横在街道上空。
段飞羽当下藉着|胯||下|马儿助跑加力,抬头看,快到下一支晾衣竹时,站在马背上用力一蹬,连跃带爬地挂在晾衣竹上。
黑马没有背上主人的重担,肆意奔跑向前。
近百铁骑兵头套钢盔身穿铁甲,全身只露了眼睛,同样策马狂奔,士气正旺,举着火把刀剑哼锵作响,征服一座城都不在话下的张狂气势,个个一双狰狞的红眼,杀气十足。
领头的铁骑兵听见马蹄声,拉满弓,射|出一箭。
马背没人,利箭划过虚空,黑马随即而至,与领头铁骑兵撞个满怀,铁骑兵前冲飞出,晕厥倒地,铁骑马与黑马头头相撞,撞跌一起,马背袋子里的钉刺洒落一地。
后面的铁骑兵杀意正浓,没留意前面的铁骑兵跌倒,还以为跑没影了,大力鞭马,马蹄踏中钉刺,踉跄后退,后仰而翻,铁骑兵被马压断胸骨,口吐鲜血。
伴随着长长的一声声惨呼。
铁骑兵撞倒的撞倒,擦伤的擦伤,无一幸免,哗乱逃散。
柴凌泰听见响声,赶奔前去,甫一拐弯,看见段飞羽只以双手抓着晾衣竹,挂在道路上方。
他策马奔去,想要出手接住他。
段飞羽咬牙跳落地,方才一跃用尽灵力,身上的璃蜈刺不光压制伤势疼痛还压制一部分灵力,他运用身体仅存的力气奔跑,淹没在黑暗中。
柴凌泰停下马步,利用马背的高度,观察四周,段飞羽跑的方向不是码头,也不是他们在森罗住的宅子。
远方是树林!
他跑进树林去干什么?
柴凌泰下马,把马儿绑在路旁的柱子,闪身跟随,潜形遁走,步速极快,声音趋无。
冷飕飕的刺骨寒霜,夜里分外宁静的郊外林中深处。
段飞羽脚踏实地走路的声音特别明显。
柴凌泰循着声音,擦过树枝从高空降落,找到自己所搜寻的目标。
落在段飞羽背后道:“跟我回去。”
“好。”
段飞羽缓缓转过身,反手藏着短刀,脱手飞出。
柴凌泰仿佛接住踢来的毽子,衣袖一挥,短刀无力落地。
“喂!
段飞羽!
是我啊!”
柴凌泰摇头扶额,这小子吃错药还是夜盲症?我是你友人不是敌人啊喂。
段飞羽自知他无论灵力还是武功都绝对胜不了西厂督主,于是拔腿狂奔,没命地往森林深处跑。
“妈了巴子!
我看见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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