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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走廊,云朵把布包塞到我手里:“大哥,这是妈妈来的时候就准备好的,还你的钱,一万五,你拿着。”
我不要,推回去,云朵又推回来。
如此几次,云朵急了,脱口而出:“大哥,我们无亲无故,你凭什么不要?我们凭什么要欠你的钱?”
说完,眼泪在云朵眼眶中打转。
我怕云朵一旦哭起来收不了场,忙接过钱揣进兜里,然后回到房间。
云朵父母要走,我主动提出来去送站,秋彤也是这个意思。
于是,大家一起送云朵父母去了火车站。
我去买了站台票,和张小天一起帮云朵父母把包裹提上车。
云朵父母买的是卧铺,我把包裹放好之后,扶着云朵爸爸进卧铺,趁人不注意,将云朵刚给自己的布包塞进了云朵爸爸棉袄的内侧口袋里,然后下车。
火车一声长鸣,缓缓启动,在漫天的风雪之中奔向北方那遥远的茫茫大草原。
大家和云朵父母挥手告别。
云朵边挥手边擦着眼泪,我知道,那是漂泊的孤燕对父母的不舍和亲情。
张小天站在云朵身边,脱下自己的风衣,裹在云朵身上,然后自然地揽住了他的肩膀。
秋彤孤立地站在风雪之中,头发有些凌乱,怔怔地看着云朵,眼里露出了羡慕和神往,还有几分悲伤和迷惘。
我不知道秋彤如此的表情是因为张小天对云朵的呵护还是因为云朵有父母可以送别可以流泪,而她,没有,从来就没有。
那一刻,我一阵悲楚,一阵凄凉,一阵冲动,想靠近秋彤,想将秋彤揽进自己的怀抱。
当然,我没有这样做,我还有理智。
送走云朵父母,大家分手,云朵跟张小天走了,我跟着秋彤走,得坐她的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出了点叉叉,雪天堵车,半个多小时走了不到1公里。
天已经黑了,城市的灯光亮了起来,风雪依旧在肆虐。
秋彤把车停在一家韩国烧烤店门口,对我说:“下车,先吃饭!”
那一年,我还没有吃过正宗的韩国烧烤。
不知为什么,对秋彤的话,我似乎从根子里就缺乏反抗意识,除了服从还是服从。
我跟着秋彤进了烧烤店,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秋彤似乎知道我没吃过韩国烧烤,也不问我,自己点完了菜,服务员接着端来了燃着的木炭,盖上铁盖。
我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能和秋彤一起共进晚餐,能面对面和自己的女神坐在一起,我觉得好像是在做梦,有点亦客浮生若梦的感觉了。
“我,你喝不喝白酒?”
秋彤看着我,边拿着夹子烧烤牛肉。
我以为秋彤让我陪她喝一杯,乐滋滋地点头:“喝——”
秋彤接着就要了一瓶38度的星海特酿,打开递给我:“好,那你喝吧。”
我一愣:“你不喝?”
秋彤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开车,不能喝酒,你自己喝好了,天气冷,多喝点……你酒量如何?”
我拿过酒瓶:“还行吧,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
“那好,这一瓶就归你了,把它干掉,不许剩!”
秋彤用命令的语气:“困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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