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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2页）

我曾经如此享受这样的舞台，但这时我才发觉这一切对我来说只是一场为生存下去而进行的表演，仅此而已。

台下的人们怀着各种心思朝我欢呼，朝我微笑，朝我喝彩，甚至用大笔的小费引诱我从舞台上走过来接近他们。

我则是职业性地搔首弄姿，职业性地与台下投来热情目光的人们对视，职业性地接过观众投来的大笔小费。

明亮的聚光灯让我看不清这些人的脸，我也不想看清台下这些人的脸，他们需要做的只是给我小费，让我赚到钱，我不用认清他们任何一个，因为他们每个人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我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猎奇的对象，就像马戏团里表演的动物。

我能听到有些人在大声讨论我是男还是女，曾经我认为这是对我的侮辱，但现在我却已经麻木。

“嘿！

宝贝儿！

到这边来，我们想和你聊两句！”

当我表演完毕走下舞台正接受人们的小费时，我身后一个秃头的白人男子朝我叫嚷着。

我抬起手示意那个秃头男稍等片刻，虽然他们都醉醺醺的让人讨厌，但毕竟按经验判断这类人通常给的小费不菲，我是不会和钱过不去的。

这个人是和一群朋友来的，他们一共四男一女五个人，坐在离舞台很近的卡座喝酒，我在台上表演时就看到了这几个咋咋呼呼的人，他们吵闹的声音比任何人都大，我注意到他们此时正大声讨论着关于我的问题。

“你讨厌扮成女人的男人吗？”

五人组中的那个亚裔男子大声问其中一个带着草帽同样喝得醉醺醺的白人男子。

“当然不是，不过她真有一对……！”

带草帽的回答道一边用手夸张地比划着，因酒精的作用说话有些舌头不灵。

“那我们来研究一下目前的状况！”

秃头男说着将身体靠向一个留着短发，神情略微腼腆的年轻人，“barry，我派你去！

你的任务就是去确认出‘她’！”

“确认出什么？”

那个腼腆的年轻人一脸雾水。

“你们好！”

此时我来到他们跟前，故意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去确认出她那里是凸，还是凹！”

那个讨厌的秃头豪不顾忌我能听到，继续怂恿着他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