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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本佳人,奈何心脏(..)”
!
“让燕王见笑了,本王常年卧于病榻,体虚羸弱,实在受不住马匹上颠簸。”
说着,白承珏咳声难止,身体侧倚着木椅扶手,抬眸望着燕王时,眸中带泪。
昨日拉弓射箭的猖狂与今日弱柳扶风之姿判若两人,激得燕王上前一把抓住白承珏衣襟将人拽起。
“你少在本王面前唱戏!”
“松手。”
薛北望剑抵燕王侧颈,眸中寒意逼人。
燕王素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讪讪松手,白承珏跌坐回木椅,指端掩上咽喉,斜倚着扶手发出几声轻咳。
见他装腔作势,故作娇弱无力,燕王气得牙痒,利刃之下,又对其奈何不得。
原本是送到白承珏身边的探子,如今反倒成为了闵王府的看门狗!
薛北望剑仍架在燕王侧颈,沉声道:“王爷身体不适,燕王请回吧……”
一肚子窝火无处宣泄,又不得不顾及薛北望身份,不敢轻举妄动。
本是为了上门找不痛快,如今却被一把剑挟持着走到门前。
薛北望反手将剑收回剑鞘,毕恭毕敬的为燕王拉开帐帘,目送其离开营帐。
再回头,刚才咳得几乎昏厥的白承珏端坐在木椅上,将竹简于大腿铺开,手肘杵着雕花扶手,指背托腮,垂眸阅览简书。
若不是账内除了大门,再无他处供人来去,薛北望都要忍不住怀疑,是否有人趁他转身之际,与闵王对调了身份。
白承珏轻声道:“昨日是冲动了些。”
他指端顺过冰凉的竹简,“本王只是不喜与他们纠缠,身子骨不虚,肾经也极好。”
薛北望道:“为何跟我说这些……”
白承珏没有抬头,转开话题道:“昨日那满弓拉的漂亮吗?”
“……好看。”
“是吧,所以伤了腰,想必围猎结束都不可再骑马打猎。”
白承珏说着手捂住后腰揉了揉,“这些天还需你跟在本王身边寸步不离,贴身照顾。”
薛北望迟疑的看着白承珏,想到昨日挑衅完燕王后,这人潇洒恣意的驾马在林中溜了小半圈。
那模样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今日的腰伤联系到一块。
事情前后一连接,薛北望突然发觉,这闵王戏瘾不小,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爱演。
虽心知闵王演弱柳迎风自有一套,可围猎这些天,闵王的演技对薛北望依旧百试百灵。
明明此次混入围猎是打算寻觅时机取昭王狗命,如今却一拖再拖,待在闵王身边足足耽误了五日。
围猎之期,已过去大半,闵王从不参与狩猎,白日去长公主营帐内逛逛蹭冰鉴,傍晚又厚着脸皮蹭安小将军、轩王带来的猎物,还得等他们烤好后才端盘回营帐享用,腾出大把的时间整日与薛北望黏在一处。
平日不可在旁人面前脱下铁面,闵王干脆于营帐中立着白色锦缎屏风,二人相隔屏风用膳。
入夜,闵王总以不适为名与他同塌而眠,能狠到带着铁盔睡一整夜。
最后薛北望实在看不下去闵王自虐,与安小王爷讨了点虎皮为其缝了个软垫垫着颈部,只为他这样睡起来能舒服些。
这么多天过去,别说昭王营帐在哪,哪怕昭王围猎时骑得究竟是那一匹马,薛北望如今都没摸索清楚。
想来再与闵王一起快乐咸鱼,怕是回宫薛北望都难以与昭王再见。
第七日,晚膳,屏风相隔,薛北望看着碗中碎肉高汤熬煮的汤饭,瓷勺搅动着饭粒。
“以属下之见,王爷如今身子已是大好,恐无需属下继续贴身照料。”
白承珏道:“和本王待在一处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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