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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与萧盈人看韩小元时,如出一辙。”
商离不会忘记萧盈人的目光,是那种志在必得的虎视眈眈,而定陶郡主要收敛一些,因为她已经得到了。
“萧盈人?我是绝不会允许她入定国公府的门!
汝阳不在了,但定国公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豫章大长公主两眼放光,“小九,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商离却道:“大母这说的哪里话,我如何能干涉长兄的婚事?他如今成了东宫幕僚,与萧太尉常在一处,若非是在服斩衰,这亲事说定就定。
而我与何家的亲事,也该定下了。
你说,我该如何干涉他的亲事?”
豫章大长公主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你这是在怨大母?”
“打小,您就告诉我,我只能与小元兄妹相称,因为我与小元会是下一个的阿耶与阿母。
可我始终想不明白,小元并非阿耶,也没有成为另一个阿耶,为何你们总说我与他不会有好结果。”
商离恼了,“你看看六兄,亲事一直不定下,是因为你们认为阿瑜只会由着六兄胡闹,可六兄在阿瑜面前始终是最乖觉的。
如今他们各自成婚,心中却牵挂彼此,注定一辈子不会快乐。
可我呢?你们总说为我着想,可我心中之人我却不能嫁,我这一生又该如何去过?不能相守一生又如何,至少我曾经拥有过。”
商离胸中一股浊气翻涌,搅得她不吐不快,“我在漠北时,见过亲人离散,见过马革裹尸,见过人生至苦,也无非是爱而不得。
生命如此脆弱,战场上不过瞬息之间,我为何要把至爱之人推向别处?如你们所说,终有一日我会与小元分开,可今日的护国公府不再是昔日的护国公府,而小元他如今连兵权都没有,也不会是昔日的阿耶。”
豫章大长公主急了,咳嗽连连,“小九,你是最让大母放心的人,为何你不明白长辈的苦心?护国公府没有风圣军,但风圣军一向听命于商家之人,别人不明白,你难道不懂吗?你阿耶临走时曾留下话,征北军之后的统帅之权是小元的,陆家后继无人,唯有他最得军心。
你与小元若成了亲,你二人是要反了天不成?”
商离十分震惊,“你们如何能如此行事?小元有答应过要接手征北军吗?”
“这事由不得他。
夷敬临走时,已经安排好了。
但他与高非的亲事生变,该是从陆家之中再择一人与他成亲,而此人该是陆宁。
如此,他接管征北军才算是名正言顺。”
“那为何不能是我?我才是忠勇侯嫡女!”
商离不解,“陆宁乃是庶出,不该与小元婚配。”
商离没有再说下去,起身离开,生怕脱口而出的话,伤及疼爱她的大母。
韩凛要尚常山公主,她无法与之相比,只能接受。
但韩凛要是与别人议亲,她可就要论上一论。
可她明白,就算陆家要选一人与定国公府结亲,也不会是她。
她并非姓陆,也与陆家没有感情,她左右不了陆家的部曲。
而关于商荇与定陶郡主定亲之事,却在洛阳城传得沸沸扬扬。
据坊间传言,商荇爬墙成性,误闯定陶郡主闺阁,坏了郡主闺誉,才不得不成亲。
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只有秦王府和护国公府的人。
无论传言真假,护国公府和秦王府都面上无光。
商离让人四下查探,确认散布消息之人乃是想在安居爬墙的裴衍。
他全程目睹,想以此转移视线,淡化他所闹出来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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