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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些很传统的名目,对于在现代看多了那些惊险创意的杂耍技巧的她而言,同样也没有多少吸引力。
薛姨娘却是左右为难,不知道选哪一个好,在纸上勾勾画画。
到时候也会请几个走动得比较亲近的外府宾客,包括她的娘家女眷,万一有挑理儿的呢?
冷清欢给不了建议:“要不,让四姨娘帮你拿个主意。”
薛姨娘点头:“你不提我倒是忘了,经常听四姨娘一个人的时候哼哼唱唱的,想来是懂。”
便命人去后院请来了四姨娘。
四姨娘低眉顺眼,走起路来目不斜视,一瞧就是老实人。
包括这些年里金氏当家,对她也多有苛待,但是被针扎着也不会嚷一句疼,对着金氏逆来顺受的,“不”
字都不敢说一句。
她不争不抢,性子淡泊,令人处着舒坦,在冷相跟前,虽说不是很得宠,但是也从不会受冷落。
她走到近前,冲着冷清欢行了礼,然后接过曲牌,如数家珍一般,将这些曲目向着薛姨娘一说,二人三言两语就敲定了。
薛姨娘就命人叫过戏班老板来,商谈最后细节。
戏班子老板走到跟前,那眼梢就一个劲儿地往四姨娘身上瞟,上下打量。
这是十分失礼的,所以,薛姨娘轻咳一声,表示不满。
而四姨娘也狐疑地上下打量那老板一眼,慌乱地低垂下头,抬手绞扯着裙带,似乎有些紧张。
老板立即收回目光,冲着薛姨娘拱手:“夫人请吩咐。”
薛姨娘一指四姨娘:“这曲目是选好了,不过,我府上四夫人还有两个问题想要问清楚了。”
“这位就是四夫人吧?瞧着好生面善。”
老板试探着问。
四姨娘“噌”
地站起身来,依旧低垂着头,却有点着恼:“你这人好生无礼,一过来便盯着不错眼珠也就罢了,怎么还胡说八道?我如何会识得你们这些下九流的行当?没有什么好问了。”
转身就急匆匆地回了后宅,脚下打绊,还差点跌一个趔趄。
戏班子老板心里暗自惊慌,冲着薛姨娘连连打躬:“夫人恕罪,夫人莫怪,是小的一时眼拙,以为遇到了相熟之人,有点冒昧唐突了,一时失礼。”
薛姨娘眸光闪了闪:“你识得她?”
戏班老板唯恐丢了这挣钱的好差事,忙不迭地摇头:“不识得,不识得,就是看花了眼。”
“是吗?”
薛姨娘合上戏折子,也作势起身要走:“看来老板眼神不是太好。
罢了,我们回头再商议。”
这回头,也就是没影儿的事儿了。
老板一咬牙:“实在是太像了,虽说隔了将近二十年,但是这话腔,做派,一举一动都是戏,感觉就是那位故人。”
薛姨娘瞅一眼一旁的冷清欢,不敢咄咄逼人地追问,故意放松了口气:“听你这样一说,你那位故人应当也是同行?”
一边说,一边又重新打开了戏折子。
老板明白这宅院里勾心斗角的腌臜事情,看薛姨娘反应,略微一犹豫,又狠下心来。
“是原来一个戏班子唱武旦的小师妹,后来,后来被师娘寻个人贩子发落了,听说是到大府上做了丫头,我们就没见过面。”
薛姨娘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既然都能登台唱戏,那就是已经出师了,你们师娘也真舍得。”
戏班老板没吭声。
薛姨娘站起身来:“今儿就定下来了,到时候带着你班子里的人早点过来,也好熟悉熟悉环境。
跟我去拿定银吧。”
戏班老板千恩万谢,跟在薛氏身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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