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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可能朕只顾着别的事情,答应了就忘了。”
皇上抬头看着一身素衣,头上只一支凌霄簪子,粉黛不施的我,“你今天乖得很,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儿?”
我撇了撇嘴:“成天到晚绣荷包,顶大是把料子裁歪了,还能干什么坏事儿?”
荣璋一笑,站起来脱衣服:“朕还以为你干了什么坏事儿,找朕来平呢?洗澡去了,这几日觉都没睡,困。”
“你先等等。”
我看他这架势就要去洗澡,忙拦着,“话说皇上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一边说着又把他解开的腰带给他系上了。
“有事儿说事儿,扯我腰带干什么?”
皇上笑着把我拎到一边儿,又开始解扣子,“平白无故送个篮子去,谁看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还有,那篮子谁编的?太难看了。”
门外咕咚一声,我听见有人“啪啪”
走远的声音,我估摸着是铁锚吃完饭来看我有没有什么事儿吩咐,赶上皇帝“夸”
那个篮子,又甩着脑袋走了。
皇帝终于还是在我说事儿之前把外衣脱掉了,身上一堆荷包玉佩都摘下来扔在桌子上就往后面去了,完全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我抿着嘴唇,把他的玉佩拿起来在手里捣鼓着……扔起来又接住。
这家伙,是知道我要说什么才闪闪躲躲的吧?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儿,我觉得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扔下玉佩,我转身进了挎在寝殿边上一个独立的暖房浴室。
这里其实以前就是肖荣璋自己沐浴的地方,从来不给别人用,我搬来之后本来想再建一个。
太后说,建什么啊,鹿柴本来就在水边,潮气足,又多建个和弄水的地方,潮气更重了,你俩就用一个吧。
我没办法,好在这个就地而建的温泉池极大,洗澡的时候还能来回洑水,我也就将就了。
我进来暖房的时候没人拦着,站在门口伺候的人连头都没抬,只是低着头伏了伏,这本来就是我的寝殿,皇帝是我丈夫,没什么理由我不能进去。
所以我蹑手蹑脚来到池子边上时,荣璋还在雾气缭绕的水里闭着眼睛享受难得的闲适,并没有听到我来了。
我也不吵,我怕我说话惊着他,他要是吓得站起来,我看见不该看的,吃亏的是我。
现在这样挺好,我可以静静瞧着他,肖荣璋的脸好看,很好看,几日忙碌似是又清瘦了些,男子难得的清秀干净和颇为硬朗的分明棱角集合在一起,是年轻的帝王日渐成熟的深邃气质。
我甚少这样看他,看多了像是就要不认得。
“看够了没有?”
半晌,肖荣璋道,“有话就说吧,只是说了朕也不会答应。”
“你会的。”
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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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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