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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摇摇头,正色道:“阿玛,就您这酒量,兴许您会大醉一场,但额娘应该没什么醉意的……”
耿格格一听这话忙低声道:“弘昼!”
她虽仍在低声训斥,但当着四爷的面已经敢直呼弘昼的名字了,与其说这等言语是在训斥,不如说是亲昵更多。
四爷心情很是不错:“他这话倒也没说错。”
苏培盛很快就带人上了酒菜上来。
如弘昼所预料的那般,四爷几杯酒下肚就有了些醉了,反观耿格格却是神色清明,瞧着没几分醉意。
又喝了几杯酒,四爷的话就多了起来:“……上次进宫时皇阿玛还与我说雍亲王府子嗣稀少,听我说雍亲王府内院女眷不多,劝了劝我。”
“可雍亲王府便是女人不多,仍是乱成一团,若再多几个女人,只怕更乱了。”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道:“从前我听说诚亲王府的那些事儿,庆幸我们王府人丁不多,一众女人相处的不说十分融洽,却也算和平共处,福晋虽严肃,却也端庄娴熟,两位侧福晋一个虽性子有几分骄纵,却温柔小意,另一个虽有私心,却是心肠不算歹毒。”
“像钮祜禄氏也是聪明过人,宋氏等人更是大门不出一门不迈的性子……可如今看来,谁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咱们王府这出戏啊,便是放在紫禁城后宫都算得上精彩。”
听闻这话,弘昼感兴趣极了。
他顿时觉得连饭菜都不香了,专心致志听四爷说气话来。
四爷厉害啊,有本事将这话当着皇上的面说说看!
四爷无视弘昼那灼灼眼神,握住耿格格的手,不疾不缓道:“唯有你,你刚进王府时就这般模样,如今还是这般模样,不争不抢,一门心思关起门过起自己的小日子。”
说着,他更是苦笑一声:“若是雍亲王府人人都像你一般,这就好了。”
耿格格自到雍亲王府就没得四爷青睐几日,往前几年数,四爷一年到头歇在缓福轩得日子是扳着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如今她听闻这话,还是当着弘昼得面听到这话,只觉有些不好意思:“王爷谬赞了。”
“妾身妾身实在比不得福晋与几位姐姐聪明懂事,只要王爷不嫌弃妾身愚笨就好了。”
眼瞅着两人你侬我侬得。
弘昼觉得甚好,想着自己待会儿得找个合适的时候退出去。
谁知下一刻苏培盛就大煞风景走了进来。
苏培盛也是跟在四爷身边的老人(),见此场景∞()_[((),却还是硬着头皮道:“王爷,奴才有件事要和您说。”
既不能当着耿格格面说的话,那肯定是辛秘之事。
若换成平日里,四爷听到这话早就大步流行走了出去,可如今只摆摆手道:“有什么话直接说是,难道耿格格还是什么外人不成?”
苏培盛一听这话就知道四爷喝多了,可如今这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便低声提醒道:“王爷,年一爷来了,说请您过去说说话了。”
他口中的年一爷就是年侧福晋的一哥,如今的四川巡抚的年羹尧。
有这样一位得力的舅兄,可谓对四爷助力良多。
即便没有年侧福晋,从前的四爷与年羹尧也是有几分交情的,但如今他只是皱皱眉,道:“他来了便来了,他今日过来定是来看年侧福晋的,直接好吃好喝招待着就是了,我过去做什么?”
这下就苏培盛都觉得不大合适,觉得自家王爷肯定是酒喝多了,低声道:“王爷,年一爷也就每年年关才能回京一趟了,您……”
他这话还没说完,四爷的眼神就扫了过去,更是筷子一放,冷声道:“你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
苏培盛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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