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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牛又干笑:“刘大人说,营地之事由我暂代管事,我刚才已经都归置好了。”
苏衡把饮食注意事项都交待给陈牛,又扯了一些棉丝,放在刘钊的鼻翼旁,用来监测呼吸。
在这个没听诊器、体温表、化验、拍片……要什么没什么的地方,救治这么严重的还这么固执的病人,还是第一次。
接下来,苏衡给刘钊服药外敷,然后就是给右腿木板固定、消肿……好不容易忙完,活动一下腰背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衡儿,辛苦了,”
刘钊被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又累又乏,但自己的身体最清楚,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觉得在好转,“刘叔现在没事,有事再叫你。”
苏衡也没客气,转身出了木屋,坐在屋外的拴马桩栏上,脑子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念头。
一开始没做什么,那什么名医系统就给了他功能强大的“小憩空间”
,害他以为占了什么大便宜。
现在看来,“天上掉馅饼”
这事不靠谱,就算真的天上掉了馅饼被砸到,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比如刚才和现在,在他治疗刘钊的这段时间,木屋外已经掠过不下二十个人,包括几次欲言又止、老是挠头的陈牛。
那些伤员必须尽快诊治,否则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到病死……苏衡的头都要炸了。
“衡哥,”
赵先机提着大食盒走过来,“饿了吧?赶紧吃点东西。”
苏衡也没客气,打开食盒拿起一块烤饼就往嘴里塞,然后就被这粗糙坚硬的口感劝退了,还能再难吃点吗?
赵先机凑过来,小声说:“衡哥,我也觉得太难吃了,所以,兄弟们把自带的吃食,都留给你了。
赶紧吃吧。”
食盒的第二层里,有肉干、有馍饼、酥糖……杂七杂八摆了满满一层。
苏衡眨了眨酸胀的眼睛,就着水囊,把这些东西都塞进胃里,吃饱以后,嘱咐赵先机看着刘钊,然后溜进“小憩空间”
补充体力。
赵先机小心地守着刘钊,这可是坠鹰崖营地的老大,据说他是这里的传说,骑马持弓百步穿杨,戍边九年半,一箭射死的外贼不计其数。
因为刘钊身体力行,营地里的大家伙儿都一团和气,赵先机自打离家上路,就一路受气,直到遇见苏衡。
本以为营地的人也不好相处,没想到大家对他很好,说他长得像年画娃娃,一身福气,叫他“赵小胖”
。
同样都说他胖,和魏仁他们叫“赵胖鸡”
是完全不一样的,就算营地的大家也叫他“赵胖鸡”
,看他的眼神,也不是魏仁那样充满蔑视。
赵先机越想越开心,尤其是大家知道他是机关师以后,对他更热情了,在库房修整受损的箭弩时,还有人给他送水送吃的。
陈牛冲进屋子里,见不到苏衡就急了:“小胖,军医呢?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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