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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牛乐颠颠地回话了。
三日后,虎啸崖的哨兵又来了,还带着一辆布置舒适的马车和一封书信。
还挺巧,陈牛带军士操练,刘钊在苏衡的看护下拄着辅助行走器,在营地里遛弯。
三个人都一脸不可思议,今儿的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苏衡接过哨兵恭敬递来的书信,拆开看了一遍,将书信和银票双手递给刘钊:“刘大人,请收好。”
刘钊却后悔了,苏衡离开坠鹰峰营地,可怎么保护他?可是,银票和自证书信都已经收下了,又如何反悔?
“陈牛,替苏军医驾马车,铜钱替军医背好诊箱,你们三人一起去。”
“是!”
陈牛和铜钱异口同声领命,一身戎装佩剑相随。
苏衡望着刘钊,两人眼神都有一瞬间的复杂,然后躬身一揖:“刘大人,苏衡出诊去了。”
刘钊高声开口:“转告樊大人,坠鹰峰军医苏衡出诊必须安然无恙地归来,否则,我刘钊必带人踏平虎啸崖。”
哨兵的脸色精彩极了,立刻行了军礼。
于是,苏衡在坠鹰峰营地的两大高手护送下,向虎啸崖驰去。
……
苏衡坐在马车里,经过熟悉的三岔口,颇有些感慨,那日自选去坠鹰峰,以为和樊诚老死不会再见,所以才闹得那么决绝。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为了一百两,自己送上门去了。
不过,他有“小憩空间”
和空手道打底,樊诚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铜钱坐在马车里紧握着佩剑,心跳得突突的,不怕其他,就怕保护不好军医;可苏衡呢,单手搭在诊箱上,随意欣赏着湖光山色,又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的模样,好像密林里的惶惶迷茫的军医只是梦里的假象。
顺着山势向上,又行进了不少时间,苏衡发现,虎啸崖与坠鹰峰的地势很大的不同。
坠鹰峰的营地相对平整,而虎啸崖更像是一丛蘑菇堆叠而成,军士吃、住、操练、跑马场和进出大门,都有不小的落差,山路更难走。
哨兵生怕像其他倒霉蛋一样挨军棍,死命地赶路。
陈牛驾着马车紧紧跟上,老是颠得苏衡和铜钱在车里跳起来,就大嗓门嚷嚷:“喂,你能不能慢点儿啊?把我家军医颠坏了,颠得不舒服了,你担待得起吗?”
“老子没按时间赶回去,会被军棍打残的!
你们多担待些吧。”
哨兵骑在前面,头也不回。
“……”
三人同时沉默,这虎啸崖营地的气氛,很不友好的样子。
紧赶慢赶了两天两夜,苏衡和铜钱下了马车,站在虎啸崖营地的大门前,出示腰牌的时候,看到了脸色不善的魏仁公子。
苏衡没有与魏仁对视,也知道如果眼光能杀人,自己已经原地去世了。
“请问,樊百夫长大人现在何处,速带我去。”
苏衡问哨兵。
哨兵其实很感激他们的配合,也羡慕这两天里看坠鹰峰营地三人相处的样子,和和气气,这位叫苏衡的军医很会照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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