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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怕不认识同事,喜鹊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个年代应该不好随他出门,他正准备硬着头皮去火离院,就见一个十分清秀的小厮进来,眉眼非常眼熟。
“大人,不认得我了?”
“喜鹊?”
这,这男装也太像了吧?
“王爷嘱咐,大人出门的时候我便易容跟着。”
他的府邸离火离院极近,几乎是出了大门拐个弯就到。
但是出门他明显感觉到气氛好像不太对,小小的一个巷子里都是兵,他穿过巷子进了火离院,听着喜鹊提醒和人打招呼,随口问了问一个小吏:
“这外面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兵?”
“大人还不知道?”
殷怀安摇头,那人凑了过来小声开口:
“听说昨夜,巡防营抓住了在牢里刺杀焰亲王的刺客,这刺客您猜是谁的人?”
阎妄川的毒都是自己的下的,殷怀安第一个念头就是殷怀安要陷害的倒霉蛋出现了:
“谁?”
“这人竟然是刘首辅府中管家的亲信,这可了不得啊,这二位怕是要对上了。”
殷怀安一愣,他知道阎妄川主战,势必要和那位刘首辅对上,却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直接,一点儿不拖泥带水,而且从时间上看,阎妄川早在狱里的时候就已经算到了今天,要用刺杀和中毒来对刘士诚宣战。
他抬起头,透过重重屋檐看向遥远的南方,他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此刻的焰亲王府书房,一身玄色束腰亲王常服的人对着大梁地图负手而立。
暗青入内拱手:
“王爷,车架备好了。”
阎妄川一震衣袖闭了一下眼睛:
“进宫。”
今日的议政宫分外安静,阎妄川一身蟒袍列在武官之首的位置,这是自他回京之后第二次上朝,而刘士诚则站在文官之首,昨夜的消息朝臣都收到了,今日谁也不肯先出声,更不敢提及昨夜之事,谁也不敢卷入阎妄川和刘士诚的争斗之中。
这第一个开腔的人赫然就是巡防营副统领凌志飞,他就这样大咧咧地将昨夜抓捕到的犯人这样公然禀报了上去,刘士诚眼皮直跳,此刻辩解未免显得心虚,他侧眼看了阎妄川一眼,却见那人眼皮都未抬一下。
有人挑头,朝堂立刻炸开了锅,最后吵的如同菜市场,两方最后争的脸红脖子粗。
刘太后知道伯父不会做这么明显的事,阎妄川出狱一事根本就是他一手安排的一出戏。
最后朝堂乱的不成样子的时候,阎妄川才终于踏出了一步,他面容刚毅,声线沉稳:
“陛下,太后,臣以为刺杀一事并非今日议事的重点,若是首辅做的,臣也没死,若不是首辅做的,臣也还是没死,今日合该议的是南境孟良府庆川县全县被屠一事,三万五千口的百姓,难道就白死了吗?南境五州疆土难道就白白让出去吗?
臣今日大不敬的问一句,庆川被屠,除却挥着屠刀的洋人,难道就没这议政宫中缩着脖子等着割土的大人半分干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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