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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少年又开口道,与此同时楼道中闪出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的眼角还带着泪痕,男人胸前的衬衣上,沾满了鲜血,女人的怀中躺着一个年纪应在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双目紧闭,嘴唇发白,对着五人的左臂上扎着从父亲衣服上扯下来的衣袖,但这并不能阻止鲜血穿过单薄的衣袖一点点地往下流。
乔武拉着钟文峰将脑袋转了回去,继续手头上的活计,秦天武的眼神还停留在七楼的窗户上,倒不是因为他贪色,而是那里又多了个眼角已经泛起鱼尾纹的老女人,老女人的衣着要比刚刚那个女人要正常多了,而且她是抱着一个小“蚕茧”
出来的!
这时那对男女也看到了背着药箱的柏韵莲,他们就像快要淹死的人忽地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不由分说地越过前面的人,女人在前,男人在后地奔向柏韵莲。
柏韵莲扭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魏溢林。
魏溢林看了眼那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又看了眼柏韵莲,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因为他在潜意识中觉得这伙人似乎不太对劲,但他又无法说出哪里不对,而且那个小女孩已经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要是他再一次见死不救,军心可能就散了。
妇女在柏韵莲面前蹲了下来,将怀中的小女孩放在地上,柏韵莲粗略打量了一下小女孩。
小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子,还夹着一只橙色的发夹,小脸圆滚滚、圆圆的小脸上似乎还有两个小酒窝,微张的嘴唇中,露出几粒还没长成的小米粒。
柏韵莲轻轻地松开了扎在小女孩左臂上的衣袖,一条血河瞬间形成,柏韵莲心都碎了这得遭多大罪啊?
“长官,我是修车的。
要我帮忙吗?”
一个约四十岁上下的民工从人群中挤出,并识趣地在离汽车一米远的地方。
看样子,他是在问乔武或钟文峰。
但后两人并没有回应,他又问了此。
这次钟文峰意识到有人在问自己,于是转过身,向魏溢林打了个眼色。
“怎么弄的?”
柏韵莲一点点地、轻轻地揭开小女孩的衣服。
“那天,楼……楼塌了。
钢筋……划……了下……”
女人已经泣不成声,“大夫……你……你可一定要……救救薇薇啊……”
小女孩的衣服已经被早先凝固的血黏住了,柏韵莲只好用剪刀一点点地将它剪开,但小女孩的伤口却令她大吃已经,伤口的肉已经外翻,外翻的肉中间,是一条整齐且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哪里像钢筋划的啊,反而有点像……刀伤!
柏韵莲抬起头,看着女人的眼神由疑惑变成猜疑,女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柏韵莲不对劲,只见她哭得更卖力了“求求你……大夫,一定要……”
柏韵莲狐疑地看着她,眼睛轻轻往上一瞄咦?她老公呢?刚才还在她后面的!
“啊~”
一声惨叫忽地从柏韵莲左边响起,这可吓了她和女人一跳,两人先后扭头一看,只见魏溢林左手钳住一个民工的右手,这只手上,竟然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爪子刀!
民工的脸则扭曲得跟苦瓜干似的,这是刚才询问是否需要修车的民工,
“别动!”
这两人左手边,另一个刚才还在人群中的民工已经站到了正在修车的乔武和钟文峰身后,他两只手竟各握着一把手枪!
柏韵莲大吃一惊,右手一松,“哐”
剪刀滑到地上,然后她的手便向自己右腰摸去,然而就在这时,后脖颈处却传来一阵透心的冰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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