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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或许有办法逃走,但有的人走不了。”
魏溢林在水泥护栏上掐灭了烟蒂,“来。”
两人来到居民楼的另一边,从这里可以看见不远处公园中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星辰的湖面静悄悄的,不见一丝异样。
居民楼下有一条被当作停车场的小路,小路后便是公园的围墙,而小路则由于地处偏僻,故并没有被感染者群所占据。
“进了公园就安全了。”
“索降!”
秦天武一拍大腿,旋即眼中的希望之光就无情地熄灭了,“但我们没带那种绳子。”
“先歇会,够累了。”
魏溢林离开了天台边缘,走到那几人旁边,此时小女孩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成,女人拉着柏韵莲是千多得万多谢。
“好了吗?”
魏溢林打断了女人的纠缠。
“嗯。”
“脱掉防化服。”
魏溢林蹲下身子,将手伸到离柏韵莲的脖颈三厘米远的地方,无不怜惜道,“你满脖颈都是血。
赶紧的,让我给你包一下。”
“你不说,我还忘了。”
这家伙,该不会真将生死置于度外了吧?
其实魏溢林早就想给柏韵莲包上了,但后者一直在给小女孩疗伤,因此也就不好意思打断,虽然仅是皮外伤,但毕竟,看着也心疼,于是他才一直拉着秦天武满天台逛。
“要含着吗?可能有点疼。”
尽管只是轻轻地划了下,又有防化服的阻挡,但那毕竟是爪子刀,皮开肉裂是逃不掉的!
伤口虽不大,但却比较深,一抹碘酒上去,准能令柏韵莲跳起来。
柏韵莲听话地咬住了多用途军刀的刀柄,尽管她非常怀疑这玩意的卫生程度。
火辣辣的刺痛感立刻从脖颈处传来,柏韵莲光洁的额头也挤出了一个大大的“川”
字,笔劲之犀利,用入木三分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觉得紧就说,别把自己勒死了。”
“哦。”
刚应了声,柏韵莲便忍不住“嘿”
地笑了出来。
那个女人有点烦人,魏溢林给柏韵莲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就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女儿,哪怕魏溢林多次暗示,她也不晓得走远点,真是不识趣!
其实这也怪不得这个女人,毕竟感染者就在门外,她又不敢带着女人独处,而这四个男人又清一色白色防化服黑色头罩,简直比那些个迷彩男还恐怖,尽管知道他们不是歹人,但还是令她毛孔发冷,思来想去,还是只有待在柏韵莲身边安全,一来两人同性,二来药箱上的红十字确实温馨无比。
但这么一来,魏溢林就不高兴了,叮咛了两句后,便黑着脸带着乔武和钟文峰走开了,一来是继续在这里死皮赖脸下去,也不见得那女人会识趣地走开,二来是他们要商量逃脱计划,三来也是男女有别,整天像影子似的跟着,大家都不方便,反正要聊天,以后有的是机会——起码他是这么一厢情愿的。
小摇床,
轻轻摇,
小星星
挂天上,
妈妈唱着催眠曲,
月亮伴我入梦乡~
女人的音质很是甜美,尽管多时的哭泣已令她的声音变得有点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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