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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响个不停,无奈,他只好举起枪,一点点地摸向那家黄色的小直升机。
“砰”
、“砰”
“怎么回事?”
突然响起的枪声,吓了魏溢林一大跳,他连忙回头一看,开枪的是家乡保卫团的兵士,开枪的士兵很年轻,撑死也不过二十岁,估计是直接去家乡保卫团服役的,而不是常见的,由军队转过去的。
他连枪都没摸过几次,更不可能杀过人,因此,现在,他的双唇,还在打架。
“那里有疯人!”
另一个年长很多士兵替他回答道,同时伸手指了指机库的方向。
魏溢林扭头一看,只见机库门口,倒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蓝色的工服,刚刚那两枪,估计是打断了他的一条腿,但尽管如此,它依旧挣扎着向几人的方向爬,他的嘴张得老大,左脸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满是血污的右脸,无力地“搭”
在头骨上。
“干掉他。”
魏溢林向着他们俩作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然后就继续往鲜黄色的直升机走去。
这架直升机的驾驶舱内,确实有一个人,不过它似乎也害了病,一见到有人靠近,就躁动不已,但它身上的安全带,却一点也不肯放松对它的束缚,因此它的脑袋,不停地撞在左侧的驾驶舱门上,不时发出“砰”
、“砰”
的声响,不一会那玻璃便被砸出了一朵血玫瑰,那人干净的容颜,也因此带上了污秽。
“砰”
突击步枪的怒吼,终于在一瞬间,压下了直升机的轰鸣,黄色直升机的风挡,闻声而碎。
而那感染者也立刻安分了,静静地坐回驾驶椅上,脑袋一点点地耷拉下去,血,慢慢地从它前额新凿的那个洞里溢出,很快,便让它身上的飞行服易色。
“韵莲,可能你要……唔……”
魏溢林看着扭过头,看着站在身后的柏韵莲,吞吞吐吐道。
“我知道。”
柏韵莲将枪背回去,就要往前走。
“等等!”
魏溢林下意识地喊住了她,因为,他并不想让柏韵莲去给这感染者检查躯体,不是怕她受不了——早在环医一院时,柏韵莲就连续解剖了三具病尸,她有这个心理素质。
而是,魏溢林本能地不愿意,他不愿意柏韵莲当着他面,去看另一个男性的。
“怎么了?”
柏韵莲闻声止步,回过头,仅露出的眼睛里,忽地闪过一丝不一样的光——让我小心点,快说啊!
快说啊!
或许,他们俩真该有一段缘吧,总之当两人双目一对后,魏溢林那早已在脑海中过了上千次的话语,就变成了“小心点,它可能没死。”
“嗯。”
柏韵莲满心欢喜地点着头,迈向直升机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
“乔武,去帮帮她。”
“是。”
直升机场中的感染者并不能算多,这一方面,是直升机场过于偏僻,另一方面是因为历经了三个月的封禁后,沥江的空中观光服务尚未重开,而又因大爆发时正值年关,直升机学院也已经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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