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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还好是个什么程度的不开心?”
“就是非常不开心但是又觉得你一定不是故意的一定有合理原因所以硬要自己开心起来的不开心。”
“天呐我老婆好辛苦。”
“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几次三番故意装傻听不懂我的暗示?你知道我做了多久的噩梦么?我总梦到你不在了你回国了你不想要我……”
“怎么能这样胡思乱想呢?我不会做这种事。”
仲磊拉着他的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腿上,季苏缅还有些小倔强不肯,被抓着腰抱上来,扯到了腿,他“嘶”
一声。
“磊哥你昨晚上太狠了,腿都拉伤了。”
“对不起啊。”
他把头埋在季苏缅怀里,既是为自己的疯狂行径又是为接下来的这句话道歉,“我和苏记连锁的投资人jw签了对赌协议。”
“啊?”
“那阵子餐饮投资过高,只能融资,我抵押了手上的股份,如果开业一年后营业额高于商定的标准,就继续追加下一阶段投资,这是一招险棋,如果做不到,不光要赔上股份,还有其他的赔偿,所以不能和你结婚。”
仲磊说到这里,抬头看他,季苏缅在他眼里看到一丝茫然的坚定,“当然,我也知道你不会允许我一个人承担,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会帮我,但我真的不想,我孤注一掷地要去把它做好,所以除了拼命工作,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是对的。”
季苏缅说,“那时候不跟我结婚,是对的。”
“嗯?”
“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你就把身家全部赔光,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养你,就像那一年你把我捡回家养,我也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
仲磊笑:“我和你不一样,你那么乖,我挑剔又毒舌,很难养的。”
他们正聊着,下起了小雨,说是雨,其实有点像雾气,很细密地拢着他们,还会随风四散,和这个城市的风格不太一样,要知道悉尼的雨都是雷霆般来去匆匆,有时候甚至连太阳都来不及躲闪,一阵豪雨下过,又迅速地被蒸发掉,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但这个清晨的雨不一样,让季苏缅想起以前去过的江南小镇。
“下雨了,要进屋么?”
季苏缅不动当做回答,他把手放在仲磊手里,握住。
这双手曾经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他想,自己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依靠着仲磊的,辍学回国的学生了,两个人已经走到了相互扶持的阶段,他说:“磊哥,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么?”
仲磊也懂“这样”
是哪样:“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不会让自己长久处于困境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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