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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槊并未将那铃铛带走。
她因为铃铛的原因更不敢有丝毫动作,只怕动作之间会带动铃铛,届时更加难以控制。
‐‐
陈章的境遇比静影好不到哪里去,他上身两根琵琶骨被洞穿,整个人被钉在刑具上,整个人鲜血淋漓,若非靠意志强撑着,只怕早就去见了阎王。
此刻正是意志薄弱之时,牢房多潮湿,又没大夫诊治,那洞穿了的血肉之躯也难免惹得高烧缠身,只是他一想到自己的使命还未完成,公主不知在何处受苦,便不敢轻易消沉意志。
就连这桓府的刑卫也不由赞叹他的坚韧,都道他果真是个汉子,难怪敢携大人心爱的侍妾私奔
刑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阵脚步声后,陈章缓慢地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冷峻的男人‐‐他穿着暗金花纹的玄色披风,头上紫金冠束发,腰间配璃龙纹吉祥如意玉佩,一进来便有人端茶倒水,殷勤伺候。
桓槊绕着他走了一周,而后坐在太师椅上,问道:&ldo;你这种货色,她都下得去口?不过一凡夫俗子耳。
&rdo;语带嫌弃,却丝毫未注意到内心涌起的一丝波澜。
桓槊将他当成了公主的情夫。
陈章本想反驳,但想到公主身份若是暴露恐怕更加危险,再加上此人实在嚣张,便不再反驳。
&ldo;呵,倒颇有气性,难为她肯跟你一场,只是‐‐她于床榻上的风姿,你是无缘想见了。
&rdo;桓槊作着刮指甲的动作,一切似乎漫不经心,今日走到这儿向他问话也不过是无事取乐游玩罢了。
可陈章却听不得这话,他猛然向前挣扎,将胸前洞穿琵琶骨的刑具带得噼里啪啦作响:&ldo;你将她怎么了,你竟敢玷污她!&rdo;公主是陈国最冰清玉洁之人,怎能污于此人手下?
一想到是自己不够谨慎小心,才让公主陷入险境,而自己又没有能力前去营救,陈章便有如万箭穿心般懊恼与痛苦。
九泉之下,自己还有何颜面去见太子殿下啊!
&ldo;只是想来还不够刺激,若是当着你的面,也许她便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痴心妄想了。
&rdo;他竟然还嫌不够!陈章怒目而视向桓槊,只恨不得生啖其肉,可他不过是一条砧板上的肉,什么也做不了。
倘若公主真的受此大辱,恐怕再不会想活了。
狂怒之后,理智回归,陈章闭上眼,祈求道:&ldo;你杀了我吧,不要折辱她,她会死的。
&rdo;
桓槊却见不得他这幅样子,好像他是那个一心为静影着想的意中人,那他又算什么呢?一个恶霸?还是一个不入流的恶霸?
他其实一向都不屑于做这样的事的,可牵扯到静影,便总是失控。
桓槊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冷冷睨着一双眼,说不尽的狠戾:&ldo;你算什么东西,她是我的,旁人谁也不许肖想!&rdo;似是争狠斗勇的猛兽宣誓自己的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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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又是一日中最暗的时刻,那间黑暗的小屋,又迎来了它的主人,只是今天晚上,不知受了何刺激,桓槊一言不发,只一双狠戾的眸眼死死盯着她,静影口中间或逸出一两声破碎的沉吟,发丝相缠,直至月亮西沉,桓槊才喊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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