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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疯玩了一下午,三人于黄昏时下山,在某个巷子口分开各回各家,林鹿走在清幽小巷中,没来由又想起了半山腰遇到的负剑老人,对方言之凿凿的告诉两名同伴能达到什么境界,却给自己一个不好说的评价,实在有些无趣。
少年自嘲一笑,以自己的体质,说不定对方一句不好说已经是客气了,何况父母每每告诫自己用功读书,又怎会希望自己走练武的路子,既然没有那个可能,多想也无益,先前之所以有此一问,完全是因为好奇,当年那人的希冀也只能压在心底深处了。
想明白了这些事情,林鹿心情好了很多,悠悠哼起了某支小调。
少年突然止住脚步,望着前面那人,当看清对方面容后,开口道:“前辈,咱们又见面了。”
出现在小巷中的人正是蜀山剑客俞佑康,实际上老人早就在此等候,见少年人含笑招呼,老者点头致意。
二人擦肩而过,正当少年即将拐进另一条巷子时,身后传来老者的声音,“少年,可曾习过剑?”
听见对方骤然问话,林鹿驻足不前,转身道:“晚辈从未练过剑。”
俞佑康当然知道林鹿没有练过剑,只不过是想找个搭话的由头,顺便勾起少年的一丝疑虑,蜀山老剑客笑了笑,又问道:“那你可曾想过练剑?”
林鹿很老实,实诚答道:“想倒是想过,可光想也没用,我爹娘不让我练剑。”
俞佑康微微一怔,问道:“为何?”
林鹿挠了挠头,思忖道:“可能是担心江湖险恶吧。”
“这么说你爹娘是江湖中人了?”
“这倒不是,我爹是个书生,平时只会读书写字,偶尔写几首打油小诗作个画,都是文绉绉的东西,我娘就更不可能是江湖中人了。”
俞佑康捻了捻颚下胡须,叹道:“百善孝为先,既然你父母不允,老道也不能强人所难,唉,真是可惜!”
说完这句话,老人重重叹息一身,脸现无比惋惜状,侧身望向远处檐线,余光却在留意少年的反应。
林鹿见老人此举,微觉迷茫,文凤跟二冬将来都是能到二品境界的人,自己没有练武的天赋,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俞佑康瞥见少年疑惑样,再叹一声,不再卖关子,解释道:“不瞒你说,你若练剑,将来的成就未必会比你那两位朋友低。”
见少年没有反应,俞佑康改口道:“不,是一定会比他俩高。”
并不是林鹿没有反应,而是陡然听到对方这番话,心中惊讶来不及反应,咽了烟口水,少年质疑道:“前辈,你开玩笑吧,在山上你才说了,我将来的境界不好说,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太难堪,才这么客气说的。”
俞佑康无奈苦笑,转而解释道:“你误会了,我说的不好说不是指你不如他俩,恰恰相反,而是会高出他俩不少,至于具体多少,这点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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