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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四哥,四哥!
!
先生!
&rdo;
郝肆奕朦胧间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突然很想睁开眼将郝伍少狠狠斥责一顿。
然而心有余却力不足,他头一歪,彻底昏睡了过去。
第十三章
郝肆奕再度醒来的时候,入目便是郝伍少焦急的脸。
他试着动了动手臂,因躺的久了而有些酸麻无力,但毒性已被解了。
他不可自抑地发出一声呻吟,郝伍少紧张兮兮地将他扶了起来:&ldo;四哥,你觉得怎样?&rdo;
郝肆奕迷茫地唤道:&ldo;小五……&rdo;
郝伍少连声应道:&ldo;哎。
&rdo;
他眼眶略有些泛红,方才郝肆奕与裴满衣几乎是没了心跳,他慌慌张张地在手上划了好大一道口子替他们喂血,如今伤口还火辣辣地渗着血。
郝肆奕对他虽一贯是冷言冷语的,然而毕竟是血浓于水,当他以为郝肆奕即将死去的时候,瞬间被一种巨大的绝望与悲痛笼罩,令他喘不上气来,几近昏厥。
郝肆奕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事,虚弱地问道:&ldo;裴……&rdo;
他话未出口,郝伍少突然扑到他怀中,毛茸茸的脑袋直往他胸口顶:&ldo;呜……四哥,你吓死我了……&rdo;
郝肆奕浑身一僵,霎时脑中一片空白,欲出口的话也都忘了。
他十二岁就随裴满衣北上学医,而之前与郝伍少相处的几年都好似水火相抗,自郝伍少有认知以来就再也不曾与他这般亲昵无隙,如今怀中那人柔软的身躯竟令他无所适从。
他怔怔地想道:小五与大哥、二哥、三姐一贯都是如此么?也许过去的自己……
郝伍少呜咽了一阵,情绪逐渐平稳下来,趁机将眼泪鼻涕都抹在郝肆奕的衣襟上,可怜兮兮地仰起头:&ldo;四哥,怎么回事?&rdo;
郝肆奕略显僵硬地揩去他脸上的泪水:&ldo;他们……&rdo;他余光瞥见秦颐在一旁,目光一寒,冷冷道:&ldo;我放火烧了桐门派,门派中的人都跑了。
&rdo;
韩轻嗣微作揣测便知究竟,郝伍少却不明白,愣愣道:&ldo;跑了?那他们岂不是还会回来?&rdo;
郝肆奕垂下眼:&ldo;我们快离开。
&rdo;
郝伍少与韩轻嗣将他搀扶起身,毒物使得他肌肉略有些萎缩,恐怕需锻炼一阵方可恢复。
郝肆奕走出两步,这才又想起那个打算与他同生共死的人:&ldo;裴满衣呢?&rdo;
郝伍少道:&ldo;他醒得早,说有东西落在山上,不让我们跟去。
&rdo;
众人在山下等了一阵,才见裴满衣跌跌撞撞走下来,外衣脱下包了一堆物事,也不知究竟是什么,藏得十分严实。
待人都齐了,这才驱车离开了桐山脚下。
是夜。
众人赶到洛城落脚。
经桐门派这一闹又浪费了十几日的时间,眼看家乡近在咫尺,来来去去却始终不得而入。
郝伍少离家已有一年多的时间,郝肆奕更是近七年未与亲人相见,此刻愈近乡则情愈浓,喷薄而出的思念之情将二人没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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