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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师拿不准自己进去会不会被拦下,但转念一想,刘景珉定是能进去的。
他按住叶语安的肩膀,示意她莫要心急,又沉声问:“发生何事了?”
“我方才见到刘文易那侍卫了,在龙夷城府门口被蛮子围了,我顺手把他从蛮子刀口下救了出来。”
叶语安拉着林师的胳膊,一双眉毛皱起,道,“我见他受伤不轻,龙夷城府那群人也定然不会仔细对他,师兄,你们抽空去看他一下罢。”
话音未落,刘景珉也掀开帘子迈步出来。
他披了个外衣,大冬天,像是觉不得冷似的,敞着没来得及系好的领子,晃晃荡荡地露出绷带和肌肉,他见林师和叶语安神情严肃地谈话,急忙快步上前来,问:“怎么了?”
林师转向刘景珉的方向,正色道:“谷余在龙夷王府,叶语安说他受伤了,我们一道,去看看他。”
谷余受伤对刘景珉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人担心的事,毕竟谷余身为侍卫,风雨来雨里去替主子办事,大大小小的伤也都受过,自己总能处理好的。
所以刘景珉虽然一同去了,但打的是“总呆在西支帐也不是办法,早晚要回龙夷城府内呆着,不如现在一起去了,林长兮也能顺势留下,不用再总惦记着旁人”
的主意。
于是眼下他跟在林师身后,并不像林师那般着急,还安慰道:“既然他没有传信来,那必然是并无大碍的。”
林师的脚步这才放缓些,变为与刘景珉并肩。
他总是这般忧心身外之人,刘景珉心想,人生在世,应把自己放在首位才好。
走到龙夷城府门前,此地果然已经被西北军把守着了,看来是叶语安方才托人传了信,西北军便派人来了。
西北军派来的看守看着站在门前的林师,瞧着眼熟,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他是谁,只好拦住他,带着几分客气,说:“官府重地,闲人免进,公子请回吧。”
刘景珉站在林师身后,扬扬头,问:“我也不行吗?”
看守是西北军营里新调来的,瞧着刘景珉虽也面熟,但李自离没吩咐过,于是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只好一板一眼说:“谁来了也不行。”
刘景珉沉默了:“……”
林师单手轻握放在嘴边,笑道:“这样也挺好的,不是么,说明西北军军纪森严,是李将军带出来的好兵。”
刘景珉叹了口气:“李平寇将军哪都好,就是人愣了点,说句不该说的……”
他压低了声音悄悄对林师咬耳朵,道:“这样搞得像把刺史大人软禁了似的,搞不好等回京会被这一行人参上一笔,纵然李平寇将军是为了刺史大人的安全着想,也不好收场。”
这下轮到林师诧异了,他转头看向刘景珉,道:“竟然有这般严重?”
刘景珉食指对天指了指,神秘兮兮道:“说严重也不严重,全看龙椅上那位怎么想了。”
“您可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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