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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又响了几声,依旧没有接通。
然后歌声又响了起来:「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林耕未闭起眼默默地想:他应该不会再打了。
音乐不停地循环拨放,是他让自己变成了一隻囚鸟。
美丽的歌声,蕴藏着身不由己的苦闷。
也许只要原谅对方的趁人之危,就能好过,可为什么,是他要原谅他?
暴力不能让他妥协,不管是哪种都不能……
林耕未在椅子上睡着,直到深夜,被不正经的睡姿弄醒后,按着痠痛的后颈及扭动能嘎啦作响的骨头,揣着睡意滚进卧室的被子里,瞬间就被温暖夺去了神智。
只是原以为能睡到自然醒,铃声再次打断了睡眠。
埋在被子里露出了半颗头,迷糊地望向窗户:「梅斯,谁打的?」
当智慧音箱再次报出佘令禹名字时,不得不说,还是有些讶异的。
昨天不接他电话,现在又打来,令林耕未有些抱歉感。
搔了搔脑袋,接上通讯,对方的声音倒了出来,温温的,犹如晨曦,似乎没有等待的不耐:「早啊,阿末,起床了吗?」
「早--」一开口就让清晨的冷空气搔得喉头发痒,咳住了,半天才回了句完整的话:「抱歉,呛到--你早。
」
「喔,原来如此,快去喝水--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感冒了?」
站起来找水的时候佘令禹的话紧跟在后,彷彿就跟在一旁似的,林耕未尷尬更甚:「没有--找我有事?」
大概是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发哑,只听佘令禹催促他喝水,才接着说:「是说,你早上有安排活动吗?」
「嗯?」
「我在你家附近,想说一起去吃个早餐如何?」
温水入喉,缓和了喉咙,却莫名地不知该接甚么,望着虚空发愣,佘令禹自己把话接下去了:「我昨晚也打过一次,你大概睡了,我想说你託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刚好今天放假,我又想吃你家附近的早餐店,就乾脆过来了--如何?还是你有其他的安排?」
「没、没有--咳,」这话让他忽然有点尷尬,林耕未又呛了一口,对方还连声问了几句,好不容易才能接上一句:「好啊,可今天周末,我不确定会不会等很久……」
「要等的话不如就再找其他的店,也没甚么。
」
「嗯,你在开车?」
「我大概再10分到吧。
」
「好啊,那我等会儿下去。
」
大概是因为佘令禹说得太自然了,才没有注意到。
一直到林耕未在刷牙的时后才忽然意识到不对--他刚不是说:『想吃那间早餐店』才过来的吗?那为甚么下一句就说可以找其他的店?还是他不是为了吃早餐过来的?那是为了甚么--
掛了满口的白色泡泡,看着镜子里愣住的表情,刷牙的手停了下来,望着自己的神情发呆,然后眉宇微皱,不过是件简单的事情,为何要多想?
眼下掛着黑眼圈显示着昨晚的少眠。
整理了凌乱的头发之后,看起来似乎精神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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