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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冽浑然不觉痛,低头看她乌黑散落的长发,看她水光潋滟的唇,看她白瓷般细腻光滑的肌肤,看她的柔软因为他颠荡成摄人心魂的形状,目光一瞬也无法移开。
他握过她的手,与她紧紧十指相扣,动作得更深更重。
长夜漫漫了无尽头,他甘心情愿做一叶扁舟,在她的汪洋里沉没。
*
这一晚,苏好精疲力竭却一点也不想睡。
狼藉的床单收拾去了房间角落,她被徐冽抱到浴室重新洗过澡后,跟他一起窝在崭新绵软的棉被里,一直不愿意合眼。
徐冽乐意在这些琐事上纵着她,她不爱睡,就抱着她陪她说话,把她想问却不舍得问起的事一件件告诉她,把他的过去全都坦诚地摊给她看。
他说那一年虽然很糟糕,但因为已经竭尽所能,回想起来并没有遗憾的地方。
当时医生说,妈妈仍然存在一些微意识,所以那半年,他把每一天都当作跟妈妈相处的最后一天,把所有从前没能出口的话全都讲给了妈妈听――他的矛盾,他的两难,他回忆里有关于妈妈的一切,还有他的抱歉。
他说,妈妈走的那一天,爸爸和姐姐都来送了妈妈。
虽然曾经撕破脸,闹翻天,彼此憎恨,可在那一天,他们抛开芥蒂,一家四口团圆了最后一次,一起完成了那场告别。
他说
一年没说过话,叽里呱啦拉着两人唠嗑,唏嘘当初他留在了七班继续教书,结果他们俩北上的北上,跨洋的跨洋,高三一年班上没有苏好,生气都少了不少。
苏好笑着说:“但您头发应该多了不少。”
杜康摸摸日渐浓密的头顶,觉得这倒是一句真话,没有苏好给他惹事,也不用愁怎么妥善处理学生早恋的问题,可不知少掉了多少头发。
杜康感慨了半天,最后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了两张保存许久的毕业照,说是当初特意多印的,给了两人一人一张。
苏好想说照片上也没有他俩,这不提起来还好,提起来不是徒增伤感吗?结果接过照片一看,好家伙,队伍边上立了两块她和徐冽的等身人形牌,依然是当初运动会上土到掉渣的风格。
要不是她和徐冽颜值过硬,生生撑起了场子,她估计大家都想撕碎这张毕业照。
苏好也不知该感动还是无语,但倒真有点想念照片上这些人了。
只可惜她和徐冽的寒假和国内不一致,他们多数同学都在外地念大学,这次没法好好聚一聚。
不过来日方长,也没什么好着急。
送苏好和徐冽出校门的时候,杜康拉了他们一人一只手,有那么些“同桌情缘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的意思,说两个都是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非常优秀的大人,今后要继续好好相互扶持,相互帮衬,同甘共苦。
苏好被这架势一愣,差点以为是婚礼现场司仪在念主持词。
杜康也联想到了,跟两人说,修成正果了可别忘记请他这个班主任喝杯喜酒。
苏好嘴上说着“法定年龄都不到呢,您也太猴急了吧”
,可听到徐冽笑着说“一定”
的时候,却好像真的看到了那一天――
高朋满座,礼堂钟声敲响,他们沿着花路,一路从校服走到婚纱。
*
结束南城这边的安排,歇了两天,苏好和徐冽一起去了北城。
苏好已经很久没见爸妈,徐冽的姐姐姐夫因为预定了元旦去英国的行程,也催着徐冽元旦之前回趟家。
两人落地北城机场以后本该各回各家,6一年没说过话,叽里呱啦拉着两人唠嗑,唏嘘当初他留在了七班继续教书,结果他们俩北上的北上,跨洋的跨洋,高三一年班上没有苏好,生气都少了不少。
苏好笑着说:“但您头发应该多了不少。”
杜康摸摸日渐浓密的头顶,觉得这倒是一句真话,没有苏好给他惹事,也不用愁怎么妥善处理学生早恋的问题,可不知少掉了多少头发。
杜康感慨了半天,最后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了两张保存许久的毕业照,说是当初特意多印的,给了两人一人一张。
苏好想说照片上也没有他俩,这不提起来还好,提起来不是徒增伤感吗?结果接过照片一看,好家伙,队伍边上立了两块她和徐冽的等身人形牌,依然是当初运动会上土到掉渣的风格。
要不是她和徐冽颜值过硬,生生撑起了场子,她估计大家都想撕碎这张毕业照。
苏好也不知该感动还是无语,但倒真有点想念照片上这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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