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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姿态十分亲密，眼下的两人却没空多想。

在幻境中每分每秒都在消耗他们的精神力，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千孔树本体，不仅祁斌坚持不下去，他们也自身难保。

为了不被幻境迷惑一直在原地徘徊，顾昊在路过的树木上用指甲划下印记。

“走左边。”

到了分叉口，祁然在顾昊耳边说道，“那边精神波动很强。”

林中景色难分虚实，精神力却不会骗人，祁然能模糊的感觉到那边与众不同的精神波动。

那边是一片水杉，顾昊抬起头，隐隐看见远处朦胧的树影。

“那是不是千孔树？”

祁然眯起眼眸，透过层层枝叶，看向那抹树影。

“没错。”

他估测一下距离，道：“我们刚才一直在边缘转圈，现在才是步入内围。”

看见千孔树证明他们选的方向没错，祁然松了口气。

一直向着那边走，就是千孔树的本体。

进入内围后危险程度明显增加，许多变异动物袭击这两个踏入它们领地的人类。

‘哗--’走到一棵榕树下时，树杈间一阵骚动，扑拉拉的飞出几只鸟，扑扇着翅膀向两人俯冲而来。

那鸟速度很快，祁然连忙撑起光罩挡住扑面而来的尖喙。

变异鸟在光罩外猛地定住，用尖嘴不停地戳击。

鸟群挡住视线，顾昊背着祁然抽不出手，走到树旁将他放下，转身走出光罩，迎向变异鸟的攻击。

变异鸟不过三阶，顾昊对准其中一只飞速出手，将其捉在手里。

那鸟挣扎着啄他，顾昊加大力量直接捏碎它的脖子。

鸟类比起人的最大优势就是能够飞翔，剩下的几只看到顾昊轻松捏碎同伴的脑袋，吓得扑棱棱的四散飞走，也顾不得被人侵犯了领地。

顾昊手中还捏着变异鸟的头，伸出指甲准备挖出晶核。

三阶晶核他已经不看在眼里，但是想到祁然需要，他便将其挖了出来。

淡黄色的晶核上还有血丝，顾昊随手放进兜里，迈步向祁然走去。

祁然右腿仍旧麻木无力，扶着树干支撑身体。

顾昊眼神忽地一凛，跃步冲到他身前，指尖斜劈而下。

祁然条件反射的侧身躲过，刚欲开口询问，就见顾昊收回手，一条浑身乌黑的蛇被他攥在手中。

脖颈感到尖锐的疼痛，祁然转过头，那条蛇已经被斩成两段，另一段滑过在地上，犹自抽动。

祁然看着顾昊手中那黑如点墨的蛇身上薄如蝉翼的两片，忽然厉声道：“快扔了它！”

顾昊闻言，甩手将其扔到一边，“你认识这蛇？有没有毒？”

蛇血深绿，顾昊擦了擦手，看向祁然脖子上的咬痕。

“这是羽蛇，无毒。”

祁然低声道，“但……体液催情。”

前世他曾去西南基地参加会议，在晚宴上见过这种蛇。

羽蛇性淫，体液催情，西南基地有人专门圈养它们制造催情药剂。

这种蛇的体液不属于毒素，所以没办法净化。

听到催情两字顾昊愣了下，脑中突兀的浮现出祁然微弯的脊背和沾血的小腿。

他低咳一声，手上未擦干的蛇血似乎冒着股热气，顺着皮肤直烧大脑。

如果他拥有完好的记忆，如果他保留着身为特种兵的克制力……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被蛇咬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血液似乎渐渐沸腾起来，祁然耳根染上一抹红晕，靠着树干紧咬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