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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馀弟子手中捧着大觚,将祭酒往各方弹洒。
杜攸紧盯眾人,他本不愿劳师动眾,搬演这齣收妖大戏,所谓孽龙,不过是几个庄稼汉喝醉了以后穿凿附会的鬼话。
但汪直交代过,得把戏做足。
他曾听汪直的人马私下议论,继任皇帝即将迁都南京,若能降伏孽龙,代表金陵王气再起,可获取更多民心。
杜攸心知当今皇帝无嗣,哪来的下任皇帝?不过,他这应天知府当得舒适妥贴是千真万确的。
自他一上任就加徵新税,财税、地税、人丁税,开放酒麴酿造之禁,以加徵酒税,秦淮河畔的青楼必须全照他的新规,官人们若想召姑娘陪侍,必须先喝几壶酒。
税收既然多,在官银上缴朝廷以前,他这个地方官开个花帐,中饱私囊,也属官场惯例。
既是汪太监给了他这个肥缺,就看在银子的份上,帮他演上一齣降妖伏魔,飞龙在天的美戏,也仅是举手之劳而已。
「……游赤水驾驩,越崑崙各霞迎驤……」李孜省仍在吟唱。
祭词像是永无止尽。
杜攸忽觉一阵刺骨寒意,伴随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腥咸味,天色也倏忽转暗,坛上的祭品公牛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股莫名的寒意,放声吼叫。
李孜省似乎也想尽速了结,扬手召唤。
几名弟子走上前去,奉上祭刀、祭酒,被四名士兵綑绑拉扯的公牛兴许意识死期将至,不住地挣扎,企图甩脱士兵的控制,士兵们必须竭力,才能将牠按在定位。
李孜省手执祭刀,口里读诵着祭语,一名徒儿将祭祀用的玉碗贴在公牛喉头下方,准备承接牲品的鲜血。
李孜省停顿了一下,端详这隻洁净的牲畜,牠尝试衝向前以挣脱束缚,却被绳索拉扯。
李孜省紧握祭刀,切开了公牛的咽喉,将颈部鲜血注入玉器。
公牛睁着困惑大眼,发出痛苦的嚎叫,直到耗尽最后一丝气力,这才颓然倒地。
李孜省手捧盛有祭牲鲜血的玉器,缓缓将牲血倾倒湖中,同时吟诵:
「邦畿千里,为民所止,
肇域彼四海,四海来假,
来假祁祁……」
杜攸悄悄移开了目光――他讨厌见血。
没来由地,忽有几股雾气自湖面升起,似涟漪般地向外扩散,不久整座玄武湖全垄罩着厚重的雾靄。
不对劲啊,杜攸心中暗忖。
他从未看过会挪移翻腾的雾。
围观群眾见状,随即一哄而散,唯有府衙的差役不得擅离职守,死死盯着雾气中以防看不见的敌人忽然冒出来。
杜攸也想逃跑,但见雾气不停在他周围凝聚,不一会儿,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一片死白的雾墙所遮蔽。
犹如白雾拢成水滴,一缕黑影自雾中乍现,黑影聚成一名黑衣男子,逐步向杜攸靠近。
「什么人,竟敢擅闯祭仪?」杜攸颤声说道。
男子睨了杜攸一眼,不理会他的叫喊,逕自跨步走来。
男子身形壮硕挺拔,双眼霍烁着焰火,手中大刀已挑明此行来意。
「来……来人,给我拿下!
」杜攸惊慌地大喊,脚步胡乱往后退去。
几名手握长矛的护卫又疑又惧,不敢擅动,欲先确定来者究竟是人是鬼。
黑衣男子一闪身,先踢飞面前两名差役,另一人想从后方偷袭,矛尖直指男子后心,谁知他背后也长了眼似的,从容地探手夺去长矛、朝背后肘击,这一记撞碎了差役的鼻梁,血流满面。
其馀差役不敢靠近,纷纷对黑衣男子掷出手中的长矛,男子挥动手中大刀,毫不费力地将飞过来的长矛一一击落,招式如行云流水,游刃有馀。
差役们眼见不敌,索性放下兵器逃命去了,没人想为一名怕死的贪官卖命。
杜攸惊恐莫名,双手在空中乱挥,口里嚅囁着:「来者何人?为……为什么要杀我?」
男子啐了一口,一脚将杜攸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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