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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云无衾从喉咙里面发出了野兽一般沉闷的嗥叫，猛然扑了上来，压住了云想衣瘦小的身子。

班驳的烛光映入他的眼眸，一片黑暗的模糊。

凌乱的风里雨里，夜色沉沦，人都疯掉，只是嘶哑地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痴了，一遍又一遍：&ldo;莹若、莹若……莹若，求你……不要再离开我，莹若……&rdo;

云想衣觉得好疼好疼，疼得想要死去，挣扎着扑腾着，张大了嘴，哭也哭不出来，只听见了风的声音、雨的声音，还有身体被撕裂的声音。

血的味道从脚踝漫过指尖，把人淹没。

那个夜晚，烛的影子袅袅摇曳，有一抹淡淡的血色在疯狂中弥漫，胭脂的眼泪凝固在烛灯的灰烬里。

‐‐

粗糙的绳索紧紧地勒在手腕上，蹭破了细嫩的肌肤，血从苍白的底色下面渗透出来，滑落一道绯红色的痕迹，滴在指尖。

云无衾低下头，轻轻地咬着云想衣的手指，把上面的血慢慢地舔干净。

&ldo;好疼啊……&rdo;云想衣呻吟着，赤裸的身子在柔软的毛毯上扭动着，带着一点点天真的魅惑，用一种痛苦而温柔的声音喃喃地诉着，&ldo;爹爹，我好疼啊，爹爹……&rdo;

云无衾狠狠地压了进去。

云想衣象砧板上的鱼，跳起又跌下。

仿佛快要断气的喘息，肉体摩挲着发出滑腻的声音。

床帐拂扭，七重流苏纠结不解。

&ldo;饶了我吧，爹爹……我再不敢了，饶了我……&rdo;云想衣呜咽着哀求，嘴唇上的血似胭脂。

云无衾一巴掌摔了下去，厉声喝道：&ldo;今儿早上你去哪了？去哪了？你是不是又想乱跑？&rdo;

&ldo;我没有，没有啊，爹爹。

&rdo;少年烟水迷离的眼波斜斜地望了过去，分不清是恨了或者怨了，幽幽地一凝眸，细声慢语地求他，&ldo;想衣最喜欢爹爹了，不会离开爹爹的，真的不会……放了我吧，好疼，要死掉了……&rdo;

云无衾的脸上浮现出惘然的神色，叹息着，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云想衣的眼睛：&ldo;你真的很象她啊……&rdo;忽然狰狞地笑了，&ldo;就连撒谎时候的神情都和她一模一样。

&rdo;他的手指掐了下去。

&ldo;啊‐‐&rdo;云想衣惨叫着扭开头，眼角边有红色的泪。

&ldo;爹爹……爹爹为什么不喜欢想衣？为什么为什么？&rdo;他凄厉地哭着，闭上眼睛，用手摸索着抓住云无衾的肩膀，颤抖着缠住他，&ldo;想衣会很乖的、不会离开爹爹，可是……爹爹为什么从来就不喜欢想衣？&rdo;

云无衾的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就仿佛黄梅树下情蔻初开的少年郎，那般痴痴地看着云想衣，俯过去，轻轻地吻他的嘴唇：&ldo;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莹若。

&rdo;他的手伸到云想衣的身下，残忍地撕扯、揉拧，血肉糜烂，而他却在云想衣的耳边款款地呢喃着，&ldo;我喜欢你……&rdo;

阶下瑶琴生尘，院外梧桐清秋。

池子里的青色莲花早也凋零，暗香残落。

云想衣扭曲地微笑了，红色的泪痕干涸在眼眸底下：&ldo;你疯了，爹爹……你疯了，你知道么？&rdo;

‐‐

云想衣坐在梧桐树下，修长的手指抹过琴弦，深一下浅一下，不经意地弄着那曲平沙落雁。

铮铮的琴声宛如流水，潺潺地漫过初夏的空气，风清了云也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