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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闲更爱胡思乱想,对情绪无益,也会耽误理智清醒。
小景发现他落单了,特意来示好说,“难得你家大燕儿不在,小燕儿赏赏脸,作伴吃个工作餐呗!”
秦冬阳对于同事向来友善,因而笑道,“作伴就作伴,可用不上赏脸的词儿,听着像约姑娘。”
小景嘿嘿地道,“这是忘了自己刚来时候所里同事给你起了啥外号啊?”
秦冬阳有点儿郁闷。
初来乍到的时候秦冬阳更显话少言慢,喜欢捉弄人的同事们就管他叫“秦姑娘”
,开始还是偷偷摸摸地私下玩笑,后来看出秦冬阳好欺负,就试试探探地往明面上摆,林巍听见当时就沉了脸,“将来要上庭的律师,给取这种外号,尊重人吗?”
十个同事九个半都怕他,自那以后谁也不敢再触霉头。
小景这个家伙不提,秦冬阳自己都快忘了。
但他没忘自己也因这事挨了顿骂.
“他们背着你恶作剧,你知道了都该拿出态度,不怒自威,这才是爷们呢!”
林巍面色不善地哼,“更别说人家都嘻嘻哈哈地往明里挑!
你是死的?没反应吗?”
秦冬阳只敢嗫嚅,“大家也没什么恶意,都是开玩笑的。”
林巍啪地摔了手上烟盒,“世上多少伤害都是打着开玩笑的旗号进行,借着‘没有恶意’这四个字随便满足无理和藏在私心里的龌龊!
而当伤害达成,马上又要利用道德绑架维护自己,什么‘大度点儿’啊,‘要闹得起’啊,以期不至关系破裂。
这也并不代表就是珍惜你了,单纯为了方便下一次或者下下一次的重复伤害能够顺利进行,生怕失去对象而已。
秦冬阳,没人要求你必须得锋芒毕露,保护自己还不会吗?七尺高的汉子就是汉子,凭啥被叫秦姑娘啊?这是侮辱你呢还是变相歧视女性?”
秦冬阳回答不上,只是傻不拉几地对着镜子想了好几回“七尺高的汉子”
,换算成古代的计量单位,自己到底有没有七尺高?
小景收入也不太多,他是研究生毕业,读的学校也好,身价比秦冬阳高,可是到底还没混上大律师呢,家又不在本地,还交了女朋友,经济上总不宽裕,虽然主动邀请了秦冬阳,吃的却果然是工作餐。
秦冬阳不挑,甚至还挺感激他的——自己在所的时间不多,用餐的时候更不多,加上朋友稀少,若是没人主动喊他,怕会荒废一顿。
“林律干啥去了?”
小景扒拉自己那份番茄盖饭,问秦冬阳。
秦冬阳舀着火腿炒饭,“不知道。”
“你这助理咋当的呢?”
小景说他,“把头儿丢了都没地方去找。”
秦冬阳淡淡一笑,“你就全盘掌握钱律?”
小景寻思寻思,承认地道,“也不能。
哎你说咱俩是不是掉以轻心了啊?外面都说钱律林律这个级别的律师不一定只安心处理挂牌这点儿活,都会接点儿私下业务。
林律这是偷着捞外快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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