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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母亲生病,身子还未完全好,还是过些时日再论。
等用完膳,刘氏就打发了陈知璟走:“三郎先回罢,天色不早,我这儿也无事,就不留你了。
你那媳妇儿,还有两日就到仲秋节,不至于在外面,还领着哥儿,宫中设宴可推辞不得。
这身子不适到现在也该好,坐不得马车忍一忍便是。”
-陈知璟回去疏竹院,刚换衣没多久,外头韩平就传话道:“国公爷,老夫人派人来了。”
“可有说何事?”
陈知璟站起身正要让人更衣。
韩平回道:“奴才也不知,就是来的这人……是刘家娘子。”
陈知璟又坐回案前,淡淡说道:“我已歇下了。”
韩平连忙出去回了刘莺,刘莺赔笑道:“韩总管,老夫人嘱咐了我来,有话要与国公爷说。”
“娘子,您莫为难小人。”
韩平毕恭毕敬,将她挡在院外。
刘莺无法,只得离去。
韩平进屋回陈知璟,道:“国公爷,娘子人已走了。
奴才看她并不像有什么事,难不成假借了老夫人的名义?”
夫人不在府中,国公爷可不就是个香饽饽。
陈知璟平静地抬头看他眼:“她没那个胆子。”
韩平瞬间噤声。
刘莺去了趟疏竹院,连人都没见到就让陈知璟遣了走。
小娘子见过刘氏后回了话,忽在她跟前跪下。
“姑母,您这般待我,照理说我也该知足了,只是当初……”
小娘子落着泪似欲言又止,“母亲看得上我才送了我来。
姑母您如此睿智,什么都瞒不住您,莺娘姐姐【1】早逝,纵然母亲慈爱,但毕竟事多无法顾及。
说句僭越的话,莺娘想一辈子在您身边伺候。”
刘氏方才既送她去,便是打定主意,可她那三郎不晓得被惯了什么迷魂药,连这都不肯应。
莺娘与她处了些日子,陪伴左右,病时殷勤伺候,刘氏真生了几分怜爱的心思,她所求也不过个妾罢了。
何况刘五娘子再如何也是她娘家人,她作为母亲连这都做不了主,以后叫她怎么再见哥哥嫂嫂。
刘氏想了想,示意金嬷嬷将刘莺搀扶起来。
“娘子可莫哭了,我们老夫人心软,最见不得泪的。”
金嬷嬷忙过去,半扶半拉才让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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