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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esp;&esp;“回去？回京城的胡同口吗？”

&esp;&esp;“我不回家！

我不回去！

我、我不去…”

&esp;&esp;“肖启，我们深呼吸，闭上眼睛、我们慢慢来，行吗？这里是荷花镇，我们不在京城，我们只是进去里边……”

&esp;&esp;他引导着他放松，他听到他提到回家，想着还可以再问下去。

&esp;&esp;“真的是小黎啊！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esp;&esp;辛秋被打断了，他回头去看，发现是路口的一户人家，喊住黎肖启的是个老人。

&esp;&esp;“李奶奶好，吃了吗？”

&esp;&esp;“吃了，我早吃过了。”

李奶奶杵着拐杖，站在门口估计有一会儿了，看见黎肖启，扬起的嘴角看不到几颗牙，老人的确有些年纪了。

&esp;&esp;辛秋对老人有印象，是那群在亭子里剥莲子的老人之一。

&esp;&esp;“李奶奶好。”

他跟人打起招呼。

&esp;&esp;“你好你好，是、小黎的朋友吧！

你们进来坐会吧。”

&esp;&esp;“那我进去给你们呈碗糖水要不？”

&esp;&esp;黎肖启的嘴开开合合着，透过视线，记忆里的胡同扭曲变形，然后慢慢复原，像在阳光折射下一瞬间坍塌又重组的海市蜃楼。

&esp;&esp;“要进去吗？”

辛秋询问。

&esp;&esp;“不用了、我、我不进去，谢谢奶奶。”

&esp;&esp;“你这娃，是不是不舒服？你要不歇会？吃过早饭不？”

李奶奶去里屋拖竹凳，黎肖启扶着门把手，倚着。

&esp;&esp;辛秋示意黎肖启接椅子，李奶奶来回走，看起来忙里忙外的，不够老人填了几分忙碌的悦色。

&esp;&esp;竹凳划过水泥地，他听着那有些嘈杂的声响，整个人只觉得浑浑噩噩的。

&esp;&esp;李奶奶手不算利索，匆匆端出来的糖水要端稳不是很容易，老人堆着层褶的大拇指把着碗沿，摇摇晃晃中渗到碗里。

&esp;&esp;辛秋赶忙帮着端了过来，他搅着瓷勺，仿佛不甚在意，一口接一口地喝。

&esp;&esp;“好喝，奶奶真好的手艺。”

&esp;&esp;是常见的莲子汤，可能老人家味淡，白糖放得有点多，两人坐在那摆在门槛口的凉椅，年轻人长直的腿有点无处安放。

&esp;&esp;“前几天小黎找我们拍视频，有人想换身新衣服漂漂亮亮的拍，小黎也不急，让拍大片子的师傅们等大家，我当时就觉得这小子人好！”

&esp;&esp;李奶奶拎出来一个铝壶，时不时给他们两上茶，估计少有人来，茶是陈茶，喝着有股潮味儿，斜侧偏过屋檐的光成片罩着他们三人。

&esp;&esp;辛秋接过黎肖启的空碗，示意他跟李奶奶聊着，他蹲在门前的水龙头下冲那两个碗。